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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雪,曉冬原來還以為大師兄不過來了呢。
說實在的,他心裡有點兒發虛。大師兄待人是真沒得說,怪不得姜師兄一直誇他,有擔當,不愧是大師兄。
大師兄教他是一點兒不藏私,道理講的再透也沒有了,還運功助他調理。可是曉冬覺得自己也許就象師傅說的那樣,不是個學武的胚子,師兄教的用心,他自己也沒有偷懶,可是進境卻慢的讓人灰心。
“不要心急。”師兄一點兒沒有慍色,握著他一隻手,指尖輕輕搭在脈門上:“萬事開頭難。俗話不是說了麼,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這是因為還沒摸著門道,沒開竅,邁過這一道坎就好了,前面就是坦途了。”
師兄這是怕他灰心喪氣,說好聽的安慰他呢。
曉冬也知道,他確實好象還沒有開竅,心裡光是乾急,可是越急越焦躁,對正事兒一點兒幫助也沒有。
大師兄拿起曉冬放在床頭櫃子上的那個兔毛護手看了一眼:“這個東西我記得四師弟好象有一個。”
“這就是四師兄給我的,說是讓我留著擋風暖手用。下午他特意送來的,還陪我說了半天話。”
“是嗎?他倒是有心。我聽說你想這幾天去雲叔叔墳上祭拜?”
“姜師兄說這幾天天氣不好,讓我等天晴了再去。”
大師兄點了點頭:“到時候我陪你一道,也去給雲叔叔行個禮。他上山時我不在,也沒能說上話。”
曉冬說好。
其實就算那會兒大師兄在,也沒什麼能說的,叔叔硬撐著上了山,到山上之後就病的起不來了,把曉冬一託付出去,最後的牽掛也沒了,人也就嚥了氣。
莫辰看他說了一聲好,就垂下頭去不吱聲,心想小師弟八成是想起去世的親人又難過了。
外頭風聲又緊了起來,雪片被卷得打在窗紙上簌簌直響。屋裡燈影昏黃,曉冬本來就生得瘦小,這麼一低頭,看著肩膀也有些瑟縮,小小的一團好不可憐。
莫辰沒來由的,就覺得心裡發緊。
安慰勸解的話,他不是不會說。
只是他也明白,有些話,說了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總不能一言不發乾坐著。但是那些話,說與不說都是一個樣。人心裡的難受,不會因為聽了幾句就會輕易消散。
也許日子久了,一天一天的過著,才能慢慢平復失去親人的傷痛。
他伸出手,試探著,在小師弟頭上又揉了一把。看他抬起頭來,衝自己皺了一下鼻子。
他不喜歡別人總揉搓他的腦袋。
這當然哪,誰能喜歡別人沒事兒老把自己當個不懂事的娃娃一樣搓來揉去的?
莫辰並沒有再多勸多說什麼,看他又打起精神來了,就開始指導他繼續修練功法。看他很快就專注起來,閉上了眼睛專心練功,莫辰這才悄悄的鬆一口氣。
等到曉冬這一遍心法練完,已經近二更天了。一推門曉冬嚇了一跳,光在屋裡聽著雪下的大,沒想到外頭已經積了那麼深的一層,眼能看到的地方全被雪蓋住了,風也更緊了,刮的人都要睜不開眼。
大師兄住的可比四師兄還要遠一些,他住得離師傅近。
這樣的大雪讓曉冬傻了眼。
他以前跟叔叔去過的地方不算少,可是這樣的大雪還是頭一次見。
夜黑風高,雪又這麼大,路也太難走了。
曉冬回過頭來說:“大師兄,要不晚上你在我這兒湊和一晚上得了,雪太大了,路難走,明天天亮了你再回去吧?”
這點風雪對莫辰來說不算什麼。小師弟才入門,功夫一點兒沒上手,看事情還是普通人的眼光和想法。
莫辰本來想說沒事,可是話到了嘴邊又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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