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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宋烈烈才抬起頭看著棲梧,紅著眼睛啞聲問道:「我都忘了什麼?」
萬年前,我丟失的記憶裡,發生了什麼?
你為何如此諱莫如深,我為何零星半點都記不得。
我是赤龍宋烈烈,我的過去是什麼樣子?
我是誰?
宋烈烈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大片盛開的棠棣,開得濃烈張揚,不知枯萎。
還有棠棣之上,那片淡藍色的衣角,那個未曾看到的面容。
宋烈烈彷彿在腦海里捕捉到了什麼極為重要的畫面,突然站起來伸手抓住了棲梧的衣領,聲音顫抖一字一頓地問:「我忘了誰!?」
他問出這句話後,棲梧像是終於接受不了地崩潰了,他很像給宋烈烈一拳,可他手掌開合,終究沒能下手。
棲梧死死地盯著宋烈烈,浮樺的千里竹林彷彿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無風自動,劇烈地震顫起來。
「你還記得」棲梧一字一頓道,「黎妄嗎?!」
他說到那個名字時,咬字極重,彷彿要將這兩個字烙進宋烈烈的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 長杳(低頭):這個人用紅絲帶牽我誒這就是連了紅線吧那我可以吻他嗎?
宋烈烈(看著長杳):原來七殿下嫌棄我啊。(收回紅絲帶)
長杳:qaq
☆、曾經
棲梧問出這一句之後,再未開口。
那個名字彷彿是禁忌,在棲梧說出口之後,竹林的顫抖停止了,天地間死一般的寂靜。
棲梧心裡壓著沉重的怒火,微微發抖。
長杳心中疑竇愈生,卻沒有主動詢問,而是站起來將手搭上宋烈烈的肩膀:「你還好吧?」
宋烈烈茫然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竭力回想這棲梧口中的那個名字,越想越頭痛。
那個名字是如此熟悉,可他記得自己從未聽過。
他記得,不認識這個人。
或者說,他忘了自己認不認識這個人。
宋烈烈忽然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他連自己的來歷都不記得,連自己的父親什麼模樣都不記得,又如何一己論斷是否認識棲梧口中之人?
「他是誰?」宋烈烈聽見了自己聲音中的顫抖。
棲梧沒有回答他。
失望,棲梧的神色中是濃濃的失望,憤恨和無力瀰漫上他的眼角眉梢,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陰沉了幾分。
他對宋烈烈,失望到了極點,憤恨到了極點,也無力到了極點。
或者說,是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用力冷靜了些許的棲梧伸手指了指自己:「宋烈烈,你還記得我嗎?」
宋烈烈雖狐疑,卻還是點頭:「你是丹鳳棲梧,浮樺君。」
棲梧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無不譏諷地道:「你以前不是這麼叫我的。」
你以前不都是叫我禿毛雞嗎?
你我算是故交,可如今你都不記得了,我於你,不過是丹鳳棲梧,浮樺君。
那他呢?
他曾經於你是什麼,你還記得嗎?
你不記得他半分,你如何對得起他?
宋烈烈,你混蛋!
許是從未在宋烈烈口中聽到如此正經的稱呼,棲梧眼中的譏諷越來越深,若不是此時長杳在場,恐怕棲梧都要仰天大笑。
看著宋烈烈茫然疑惑的神色,棲梧不再追問,而是說著宋烈烈來的目的:「銀鈴我暫時不能還給你,棲桐到了涅槃的關鍵時刻,需要你的銀鈴。」
當年棲桐為了救他,以命換命,進入涅槃期,至今未醒。
那銀鈴能助她完成涅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