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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打扮,簡單俐落。
這麼樣九個人,有九匹馬,馬都拴在樹林裡,鞍配也都一樣。
這麼樣九個人九把刀,刀都帶鞘,分別提在八個中年漢子手裡,八個中年漢子站在路旁,面對著路,個個冷肅挺立,老者就盤坐在八個中午漢子之間,一邊各四,是個瘦削清癯老者,眼神十足,銳利逼人,相貌挺好,只可惜眉宇間有股子陰鷙之氣,他手裡沒拿什麼,可是他面前橫放著一把帶鞘長剞。
這麼樣九個人,還能不明白麼?明白了,經過這片樹林的人看也不敢多看一跟,怎麼還會停下來歇息?自是走得更快了,巴不得趕緊走出去說這九個人是停在樹林裡歇息,只是看這九個人的架式,倒像是在等什麼。
誰都看得出來,誰也都明白,既是等什麼,這片樹林裡待會兒就一定有事,這種人的事還一定不是什以好事,誰又不恨不得趕緊走出樹林,誰又不生怕被留下。
關山月看見了,他不免也留意了,說留意也只是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沒再看了,他是認為不關他的事,已經有所耽誤了,不想再招惹什麼了,可是他並沒有催馬快步,仍然是不快不慢地策馬走著。
走著,走著,要到那九個灰衣人之前了、灰衣老得盤坐沒動,八名灰衣漢子卻突然閃身移到路上,成一字排列,截斷了路,攔住了關山月。
沒錯,是在等什麼,等的竟是關山月,要有事了,絕不會是好事。
亂了,已經過去的撒腿往前跑,還沒過去的轉身往回跑,只轉眼工夫,沒別人了,只剩關山月跟這九個灰衣人了。
可以停住,也可以不停,不停就得抖韁磕馬,飛騎闖過,有這個必要麼?沒有,關山月選擇了前者,勒馬停住。
八名灰衣漢子裡中間居左一名,冰冷說話:“攔你停住!”
關山月道:“攔我?”
那名灰衣漢子道:“廢話!還有別人麼?”
沒有了,半個也沒有了。
關山月是這麼想的:“我明白了,你等是‘苗疆八峒’的那個金花一夥……”
那名灰衣漢子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灰衣老者說話了,冷然:“那來那麼多廢話,告訴他。”
那名灰衣漢子恭應一聲,然後道:“我等是司巡撫衙門”捕房的,坐在那兒的那位,是我家總捕。”
敢情是官差,而且是“廣東”刁巡撫衙門”的、還下是“廣州府”的,有來頭兒!只是,這是……?
關山月微一怔:“‘巡撫衙門’捕房的?”
那名灰衣漢子道:“正是!”
關山月道:“那麼諸位攔草民是……”
那名灰衣漢子道:“你不明白?”
關山月還真是不明白,要說話。
灰衣老者又說了話,依然冷然:“又廢話,告訴他!”
那名灰衣漢子又一聲恭應,然後道:“因為你是不良幫派,海盜一夥。”
關山月明白了,道:“這是說‘海威幫’?”
那名灰衣漢子道:“你承認了!”
關山月道:“草民沒有承認什麼,草民不是‘海威幫’一夥,‘海威幫’也不是海盜。”
那名灰衣漢子道:“我一提海盜,你就知道是‘海威幫’,‘海威幫’不是海盜是什麼?”
關山月道:“那是官家說的。”
那名灰衣漢子道:“不錯,是官家說的,官家說‘海威幫’是海盜,‘海威幫’就是海盜!你幫海盜說話,不是海盜一夥,又是什麼?”
關山月道:“‘海威幫’不是海盜,是實情,難道草民實話實說就是海盜一夥?”
灰衣老者冷笑:“還狡賴,說給他聽!”
那名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