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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鬧春插科打諢，試圖矇混過關：&ldo;爸，沒事，我就是晚上玩手機玩晚了，少陽估計讀書累的呢！&rdo;他是自食惡果，他早就知道少陽的責任心，也是想先培養少陽，責任他來扛，讓少陽試著做點決策，萬一真像是原來世界線上發展情況，擔子忽然落到兒子身上，也不至於把對方壓垮。

&ldo;和我也開始說謊了？&rdo;裴正雄神情嚴肅，口氣慍怒。

&ldo;爸……&rdo;

&ldo;爺爺……&rdo;二人同時開口，互相看著彼此，沒事先對好口供，一時不知道要怎麼招。

&ldo;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每天晚上搞什麼？&rdo;裴正雄靠在椅子上，打量著眼前兩人，身為上位者的壓迫感陡然出現。

&ldo;是我，我那不是公司的事情不會做嗎？我就偷懶，非得讓少陽教我。&rdo;裴鬧春立刻攬過責任，他臉皮厚，被罵也不怕。

裴少陽立刻反駁：&ldo;不是，是我對公司的事情好奇，以前沒什麼實踐機會，我就非逼著爸爸讓我來處理！&rdo;

裴鬧春沒忍住，腳往兒子那就是一踢，想要他閉嘴，這壞人做一件好事，人人誇讚，好人做一次壞事，人人嫌惡，他和兒子就分別處於這兩種情況。

&ldo;鬧春。&rdo;

&ldo;在！&rdo;裴鬧春立刻立正站起，手恭敬地背在身後。

&ldo;你踢的是我。&rdo;裴正雄話輕飄飄，卻要裴鬧春立刻尷尬。

&ldo;我……&rdo;

裴正雄忽然嘆氣，看著這父子倆互相維護的模樣，他怎麼氣得起來？更別說一個是他的獨生子，另一個是他多年疼愛的寶貝孫子了。

&ldo;爸，你注意點身體，我錯了，都是我錯了。&rdo;裴鬧春臉上忙擠出笑容，仔細觀察著老爺子，畢竟這上輩子，對方可是有被氣得血壓飆升的前科的。

&ldo;別嬉皮笑臉的！&rdo;裴正雄下意識先叱責，看著裴鬧春忙正色的模樣，又忍不住在心中慨嘆，這半個月來，鬧春天天住在家裡，也不出去花天酒地，幾乎所有時間都花在家裡和公司裡，人心都是肉長的，兒子以前天天不見，他是日也罵、夜也罵，可現在看他在自己面前笨拙的變好，他這個做爸爸的能不開心嗎？

&ldo;不笑，我不笑了。&rdo;

&ldo;別畏畏縮縮的！都是做爸爸的人了！&rdo;

&ldo;好！&rdo;裴鬧春立刻站得筆挺，要人一晃眼恍若看到門口保安亭站崗的保安。

裴正雄扶額，他都快被自家兒子給氣飽了，要不是這孩子是親生的，他真想好好地揍一頓！

裴正雄忽然開口：&ldo;累不累？&rdo;看著對方迷糊的眼神，他補充，&ldo;這段時間管集團累不累？&rdo;

但凡懂得點人情世故的，都知道客套客套，或是說點假話，糊弄一下。

&ldo;累！&rdo;裴鬧春大聲回話，真心實意。

果然，裴正雄這回沒生氣：&ldo;經營集團好不好玩？有沒有學到什麼？&rdo;

&ldo;學是學到了，但是沒什麼用啊，管個博物館，殺雞焉用牛刀。&rdo;裴鬧春撇嘴，小聲抱怨，在發現父親威脅的眼神後，立刻抬高音量，&ldo;不好玩！&rdo;

&ldo;那什麼好玩？你的事業嗎？&rdo;裴正雄挑眉看他，手在桌上一點一點地，等待兒子回話。

&ldo;…&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