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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現實點,到那山唱那山調。龔凡梅這麼苦命,可愛的姑娘,更不想拖累她。
冷峰又想到家裡傷心地說:“真可惜,母親不到五十歲父親就離她而去了,夠操心的,命真苦。”
龔凡梅不想讓冷峰傷心:“你媽就是我媽,我會常去看她的。你不知道吧,我從小就得到過她的愛,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母愛。”
“真的呀!沒聽你說過啊,說來聽聽。”冷峰好奇地看著龔凡梅。
龔凡梅甜蜜地回憶起往事:“那是我四歲多的時候,有一天,天氣很冷,我肚子疼,就往家裡走。當我走到你家門口有塊大石頭邊上,已經疼得走不動路了。就趴到石頭上用石頭頂著肚子。”
你媽揹著籃子出門看到我,急忙過來蹲下身子關心地問:“孩子!怎麼啦!”我哭著說,肚子疼。她急忙抱著我回屋。
到了火籠邊讓我坐下,拍拍我的背,用手從肩膀往手指方向輕輕捏下來,用一根細線一圈圈繞在我的手指上,又用細細的針像打針一樣,刺破我手指甲後面的皮。黑黑的血就流了出來,有綠豆大小。
十個手指都刺過,又給我喝了點熱開水,抱著我,用她烘得燙燙的右手掌捂在我的肚子上,好溫暖哦,肚子就不怎麼疼了。可能是肚子受涼了,得了一種村裡叫泥鰍沙的病。
我睡醒來,一看怎麼會睡在這裡,不像自己家呀!才知道是你阿媽讓我睡在天井右邊小屋裡床上的。
這件事我永遠都忘不了,只要見到你媽就會想起。
冷峰深情地說:“我從小就是在母親的照顧中、誇獎聲中、鼓勵聲中長大的。她對每個子女都一樣,每個哥弟姊妹都能感受到她的愛。你說的這些事太普通了。”
冷峰說完,後悔了。不該說這些,凡梅會難過的。她得到一點點母愛記憶就那麼深刻,母愛真的是偉大。
晚上十一點多鐘龔凡梅起身:“對不起了,我得走了,別人幫我值班的。”
冷峰輕聲應了一聲,“嗯!”站起身來送出門外。
龔凡梅到了招待所值班室女同事小楊驚訝地問:“怎麼?回來了?”
龔凡梅害羞的說:“再不回來,就要不好了……。”說完倆人嘻嘻的笑了。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冷峰聽到敲門聲,迅速穿好衣服起床開門。
他在門外左看右看怎麼看不到人。不一會才看到龔凡梅的二姐夫從很遠的地方過來。是他敲的門。他敲了門就走開了,給足了他倆起床的時間。其實他想錯了,宿舍裡就冷峰一個人。
冷峰又想起昨晚上的一幕幕,夜深人靜,縣委大院裡的人們熟睡著,就像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安靜。只有他們還活著,倆人擁抱在一起親吻著。
龔凡梅臉紅了輕聲地說:“我得走了,年青人在一起會衝動的。”
冷峰鬆開了雙手:“我知道,我要對你負責的。你走吧。”他倆都知道,雙方同意就是“通姦犯”,前途命運將毀於一旦。
二姐夫看到龔凡梅不在屋裡,又去叫她,不一會龔凡梅來了。她過來看到冷峰穿著自己織的毛線挺合身。軍裝白領子鉤的長短正好,滿意的笑著說:“冷峰呀,需要什麼來信,我會給你寄去。”
冷峰小聲地“嗯”了一聲,後又鼓勵地說:“我真想看到你親手寫的信,那怕是隻有幾個字。”
龔凡梅點了點頭:“我會努力的,我每天都在學文化。”說完笑了笑。
冷峰坐上了龔凡梅二姐夫的車子,從車窗轉過頭看著龔凡梅,倆人依依不捨地注視著,相互招手,祝福。他看到龔凡梅在哭。自己也捨不得分開,難過得流出眼淚。
冷峰迴家後,晚上大伯全家過來吃晚飯,說得最多的是鼓勵他的話:“要在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