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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叔衡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士兵端著飯菜進來，說道：&ldo;皇上，&rdo;

&ldo;這是？&rdo;

&ldo;皇上的飯菜。&rdo;

尹罕看了盤子一眼，說道：&ldo;不用端進來了，朕出去和你們一起吃。&rdo;

士兵訝異的抬起頭：&ldo;皇上，這，不太好吧。&rdo;

&ldo;有什麼不好的？朕說沒問題就沒問題。&rdo;

&ldo;是。&rdo;士兵低頭，皇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程叔衡打趣道：&ldo;皇上，這是要和眾將士們同甘共苦嗎？&rdo;

尹罕笑道：&ldo;丞相不也一樣嗎？&rdo;

程叔衡指指自己：&ldo;皇上，臣沒說過……&rdo;

&ldo;嗯？丞相的意思是？&rdo;尹罕笑眯眯的截斷他的話。

程叔衡低頭，尹罕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了，你敢不去？

&ldo;當然是和皇上一起與眾將士們同甘共苦。&rdo;

尹罕拍拍他肩膀，走出帳篷。

即使尹罕不擺皇上的架子，但君臣之禮是不可廢的，士兵們表示還是很大壓力，他畢竟是皇上，九五之尊。所以這頓飯吃的是拘拘謹謹的，吃完以後，尹罕對他們做了一些戰前動員的話，然後就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深夜，尹罕獨自站在帳篷面前，注視著源城，這座原本是自家的城池，現在卻被迫要以性命相殘來奪回來，自己人互相廝殺。沾滿了鮮血的城池，就像深夜纏繞自己的額噩夢，掙也掙不脫。是是他的錯，還是他先祖的錯？

程叔衡站在他身後，輕聲問道：&ldo;皇上，怎麼這麼還不休息啊？&rdo;

尹罕一頓，隨即說道：&ldo;你呢，丞相這麼晚了，還在帳外？&rdo;

&ldo;臣去見白將軍了，他在擺兵布陣，準備明天的戰事，讓我去看看。&rdo;

&ldo;噢？白彭飛安排的怎麼樣了？&rdo;

程叔衡走到他身邊，輕聲道：&ldo;一切準備就緒，皇上還是早點休息吧。&rdo;

尹罕嘆了嘆氣，說道：&ldo;我睡不著啊，閉上眼睛，腦袋裡都是亂鬨鬨的東西，一會是作亂的楊錦，一會是死去的父皇，一會又是守城的梅啟舜。&rdo;

&ldo;皇上已經做得很好了。&rdo;

&ldo;你不用安慰我，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我看得清。&rdo;

程叔衡無言，只是默默地陪伴在他身邊。他沒有安慰尹罕，新繼位的皇帝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了不起了。更何況是一個之前好不了政治的君主。說白了，就是先皇根本沒有把尹罕當做是下一個繼承人，他所學習的也不是如何當好一個皇帝，尹罕是被趕鴨子上架的。是被一群人擁護上去。本來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皇子，在動亂前不就突發疾病暴斃了，先皇換沒來得及從傷痛之中走出來。

第8章 第8章

8

跟隨吳洋出去的其中一個士兵回來了，向尹罕報告道：&ldo;皇上，源城守衛森嚴，兵力不少，主要的運糧口在西南方向，白將軍已經派人去鎮守了。吳將軍正在想辦法探明城內的情況。&rdo;

&ldo;好，讓吳將軍天明之後就回來。&rdo;尹罕下令。

&ldo;是。&rdo;

士兵退下了。

&ldo;走，帶我去看看我軍的布陣吧。&rdo;

&ldo;皇上，已經很晚了，你真的不休息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