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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rdo;他笑笑，&ldo;那你去洗把臉，我們吃飯。&rdo;

白瓊木然地點點頭，然後跟著他下樓。

李奶奶已經被原修打了招呼，強行剋制住好奇的心，假裝什麼也沒有看到，只招呼：&ldo;吃菜吃菜。&rdo;

白瓊嗯了一聲，乖順地夾菜吃，但她實在沒有胃口，咀嚼的動作慢了很多。

原修見狀，淡淡道：&ldo;不想吃不用勉強。&rdo;

李奶奶有點尷尬，還是沒忍住，低頭問白瓊：&ldo;是不是身上不舒服？&rdo;

白瓊搖搖頭，努力勾起嘴角露了個笑：&ldo;沒有的。&rdo;

她看了原修一眼，對上少年沉靜的眼眸，也努力彎了彎嘴角。

原修看見她比哭還難看的笑，不由地捏緊了筷子。

他沒了胃口，放下碗筷，坐在位置上等著白瓊。

李奶奶還以為兩個孩子又鬧不愉快了，不再開口，自己收拾碗筷進了廚房。

原修也不開口催，靜靜地等她吃完，打發了小姑娘去洗澡。

他下樓熱牛奶，想要給她安神，李奶奶瞧見了說他：&ldo;原修啊，白瓊挺可憐的，你就別跟她置氣了。&rdo;

&ldo;我知道。&rdo;他聲調平平。

李奶奶嘆了口氣。

原修看著爐子上幽藍的火，只覺氣悶。

他冷著臉熱了奶端上樓，小姑娘剛從衛生間出來。

原修先進了房，沒開大燈，扭開了床頭的檯燈：&ldo;把牛奶喝了，早點休息。&rdo;

白瓊小小地掙紮了一下：&ldo;我、我還沒寫作業。&rdo;

&ldo;明天要交嗎？&rdo;他回頭問。

她搖搖頭。

&ldo;那先不急。&rdo;原修讓她坐在床邊。

他看著她泛白的眼眶，聲音溫柔：&ldo;今天先別做了，不然眼睛會壞掉的。&rdo;

白瓊抿了抿嘴，神情略有不安。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ldo;聽話，嗯？&rdo;

大約是洗完澡，她緊張侷促的神情已經緩和，耐不住他柔聲的哄，臉上的表情終於鬆弛下來。

原修看著她乖巧地上床，自己出了房間。

屋裡，小姑娘伸手關上了燈，他跟著帶上房門。

屋外，原修的臉重新板起來。

她以為她不說就沒事了嗎？

在九中，還沒有誰能欺負他的人。

第二天一早，原修仍是在校門口提前下車。

下了車，他沒去教學樓，反而直接去了高一的教學樓。

高一的小紅樓頂，一面是教室，另一面是一方天台。天台視野極佳，正望學校廣場，上面還有個小房間擋風，周洧和一幫兄弟最喜歡翻到天台抽菸。

原修知道他這習慣，直接上了頂樓。

五層高的教學樓，饒是步履平緩，也讓他心跳加快。

原修站定，緩了緩神，邁出天台找人。

校隊的一幫小夥子剛早訓完，正躲在天台上抽菸，看到原修很意外。

&ldo;修哥？您怎麼來了？&rdo;旁人碰了碰周洧的胳膊，&ldo;大有哥。&rdo;

周洧懶洋洋地回過頭，看見原修也是一愣。

他坐在矮矮的女牆上，雙手往後撐在地板上，嘴上還叼著一根未燃的煙。

&ldo;你怎麼來了？&rdo;周洧取下煙。

&ldo;找你有事。&rdo;

周洧哦了一聲，翻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