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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身站在牆邊，白皙的長指夾住香菸，熟練流暢地往旁邊撣下菸灰。

&ldo;原修哥哥！&rdo;

熟悉的稱呼脫口出，瞬間將她拉回曾經。

男人夾煙的手指輕顫，他沒有轉過身，仍然側對著她。

白瓊眼裡已經蓄滿淚意，淚水模糊街角的霓虹，光影像是打翻了的彩墨，淺淺濺濕他的肩膀。

她輕輕走向他，不敢眨眼，不敢加快腳步，生怕這只是她的一場幻覺。

然後，在一臂之遙處停下腳步。

原修看向指間猩紅一點，淡聲回應：&ldo;我抽根煙，馬上回來。&rdo;

&ldo;我不是催你。&rdo;白瓊連忙說。

雙手緊握成拳，她拼命忍耐，努力想擠出一個笑容，可無論如何不能做到。

不遠處的霓虹燈牌閃爍，兩廂長久沉默，後門隱約溢位酒吧內的熱鬧歌聲。

又有人推門而出，一身酒氣地從旁路過。

手上的煙空燃了半截，原修伸手摁滅在垃圾桶，終於轉身面對她。

&ldo;走吧。&rdo;他單手插兜，禮貌地與她保持距離。

白瓊不敢抬頭，視線裡只能看見他胸前的襯衫紐扣。

&ldo;等一下！&rdo;她忽然伸手擋在他的胸口，&ldo;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rdo;

沒有禮貌剋制的開場白，沒有成年人的寒暄。

經年累月，理智讓她拼命剋制，到如今全然成空。

她抬起頭，勉強一笑：&ldo;當時你出國，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呢？&rdo;

原修眼神迴避，扶上她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把人往身邊帶，卻只說：&ldo;走吧，不然他們該等急了。&rdo;

&ldo;不。&rdo;白瓊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執拗地在原地站定不肯動。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帶著無奈。

她已經無法再支撐臉上的笑意，嘴角垮下來。

&ldo;是不是……是不是我錯做什麼了？&rdo;她胡亂猜測，&ldo;是原阿姨怪我嗎？怪我……&rdo;

&ldo;不是。&rdo;原修扶住她的雙肩，堅定地打斷她的猜測，&ldo;不是你的錯。&rdo;

她淚眼婆娑地望住他。

男人的眉心微蹙，看向她的眼神充滿自責。

他的聲音很輕，混在酒吧熱鬧的鼓點中，一字一句敲進她的心上。

&ldo;做錯事的人，是我。&rdo;

第69章 尾隨回家

白瓊一怔, 下意識地追問：&ldo;你做錯什麼了？&rdo;

語氣裡隱隱帶著哭腔，她用力咬住下唇，不願意在他面前失態。

&ldo;那個時候, 我不太懂事, &rdo;原修注視著她, 語氣低沉，&ldo;當時不應該……&rdo;

白瓊望住他。

原修放開她的肩膀。

&ldo;對不起。&rdo;他說，&ldo;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覺得欠你一句對不起。&rdo;

白瓊急急道：&ldo;沒有，是我自願的，你沒有對不起我。&rdo;

原修迴避開她的眼神, 看向身旁斑駁的牆衣, 停頓少許才轉頭回來, 似鼓起勇氣開口：&ldo;我很抱歉, 當時不該一時衝動吻你。&rdo;

白瓊傻愣。

全身血液從那一秒開始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