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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熙婷一抬手,示意他別多嘴,指著杜希聲遠去的身影道“我沒事,你去幫我查一查,剛剛護著我的那個女的去了哪個病房,我要謝謝她。”
助理隨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說“行,嚴總,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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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醫生拿著片子看了會,對杜希聲說“沒什麼大事,就是一點皮外傷,病人可能會有一點輕微腦震盪的症狀,有什麼情況您隨時喊我吧。”
杜希聲客氣道謝,象徵性地送了幾步,回身的時候,夏苒正掀開一點被子,欲要坐起來。杜希聲連忙趕回來要扶,只是剛一碰到她胳膊,忽然有人把門推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我來吧。”
林晗毫無預兆地出現在視野裡,目光炯炯地看著門內的兩個人。
杜希聲只是一個分神,立馬被他鑽了空子,林晗默不作聲地將人擠出安全距離,摟著夏苒肩膀讓她坐起來,又在腰後墊了一個枕頭。
林晗嘆著氣地湊近夏苒檢查她傷勢,臉上還好看不出一點外傷,只是肩部被板子砸出了一道口子,傷口不深,能看出淺淺的創面,剛剛消過毒,已經又有血液滲出。
早上圍著的絲巾已經鬆了,林晗給她細細綁好了,本想順帶著摸一摸她臉,不知道觸碰到了她那一塊痛處。夏苒往後一縮,眉目糾結“疼!”
林晗急得不行,一屁股坐她身邊,手撐在她兩腿邊,問“你到底哪兒疼呢,又看不出來哪兒有問題!”
夏苒扁扁嘴,指了指自己半邊腦袋,說“頭被砸腫了,這是內傷,你當然看不出來。”
林晗橫眉“你少嚇唬人。”
夏苒委屈“誰嚇唬你了,不信你自己摸摸!”
摸就摸,林晗哆嗦著上去,可怎麼有點下不去手呢,一隻大手懸在人腦門上。夏苒看得一雙眼睛都成對了,說“你摸啊!”
林晗去牽她手“你帶著!”
一大男人,屁事真多,夏苒帶著他手摸過去,林晗心跳得飛快,掌心一觸到她頭皮就吃了一驚,手感木木的,因為充著血而熱乎乎暖融融的,果真是腫了,邊緣很明顯的突起。
夏苒急切“疼啊,你別按。”
林晗比她還生氣“走的時候跟你說過什麼,小心小心,有什麼事就打我電話,你倒好,哪兒危險就往哪兒鑽,你這麼有大無畏精神,怎麼不隨維和部隊去支援阿富汗呢。”
夏苒不滿,頭又疼得難開口,索性把頭一偏,拒絕和他說話。這才看到病房裡的另一個,覺得自己真像掰玉米的熊瞎子,掰了一個就扔一個。
……明明這人還挺有存在感的啊。
尷尬的不止一個夏苒,杜希聲站在旁邊的時候才知道尷尬兩字有多難寫。
明明是他送來的人,是他抱進的醫院,他的初戀,初吻,初夜,甚至的,初婚……多少人眼裡口中的一對璧人,天造地設的好伴侶,怎麼好像一夕之間分崩離析,成了此刻對另一對人的恭維。
原本只是彼此口中,遙想當年時調侃的一個“痴漢”,現在真真切切站到自己面前時,卻是帶著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站在與她並肩的位置。
杜希聲的拳頭鬆了又攥緊,攥緊後又鬆開,渾身上下的每一處神經都提高了戒備。這是一種動物間爭奪獵物時的本能反應,人從本質上來說還是有自己的動物性,而夏苒又遠遠比獵物還要重要。
氣氛的微妙改變,身處其中的人總是能第一時間發現,林晗這個人大大咧咧,但並不代表粗線條。此刻起身面對著杜希聲,說“今天多虧有你了,希聲,謝謝你送苒苒來醫院。”
杜希聲最討厭說什麼,林晗就偏偏說什麼,還說得特坦然特真誠,恨不得給人鞠個躬,以謝謝他對自己的幫助。杜希聲一聲冷笑“哈哈,真是沒想到,你挖人牆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