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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只憑這一點兒是不夠的，貝舒。&rdo;

&ldo;那還要什麼?&rdo;

&ldo;一點微不足道的東西。&rdo;

&ldo;什麼?&rdo;

&ldo;天賦。&rdo;

第十六章 尾聲

三個星期後，卡特琳娜來到巴黎拉烏爾的家裡。一個看上去像是管家的老婦人開了門。

&ldo;拉烏爾先生在家嗎?&rdo;

&ldo;請問尊姓大名，小姐。&rdo;

卡特琳娜正自忖要不要說出名字，拉烏爾就出現了，嚷道：&ldo;啊!是您，卡特琳娜。太好了!又出了什麼事嗎?昨天我在您家裡，您沒通知我要來。&rdo;

&ldo;沒出什麼事。&rdo;卡特琳娜說，&ldo;……有幾句話要跟您說……只談五分鐘。&rdo;

拉烏爾把她請進工作室。六個月前她來這裡時，畏畏縮縮，心驚膽戰，是來求援的。那時拉烏爾看到她像一頭被追捕的野獸，頓生惻隱之心，當然她現在不再是那種模樣了。

但是她似乎還是那樣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她一開始說的話顯然與她登門造訪的動機大相逕庭。

拉烏爾握住她的雙手，直視她的眼睛。她神態端莊，而含微笑，因為與拉烏爾在一起而顯得十分幸福，模樣兒可愛極了。

&ldo;說吧，親愛的小卡特琳娜。您知道我是多麼值得您信任，我是您的朋友……不，比朋友還親。&rdo;

&ldo;比朋友還親，這話是什麼意思?&rdo;她臉一紅，輕聲問。

這一下輪到拉烏爾尷尬了。他察覺出卡特琳娜十分慌亂，準備向他掏出心裡話，又準備逃走。

&ldo;比朋友還親……&rdo;他說，&ldo;意思是我喜歡你超過喜歡任何人。&rdo;

&ldo;超過任何人?&rdo;她重複一遍，樣子既頑皮又固執。

&ldo;是的，確實是的。&rdo;他回答說。

她說：

&ldo;可能是同樣喜歡吧，不會超過的。&rdo;

他們沉默了，可是，卡特琳娜突然下了決心，低聲說：

&ldo;這段時間，貝爾特朗德和我談了很多。從前，我們相親相愛……但是生活……年齡不同……貝爾特朗德結婚後，我們分開了。這六個月的危機又讓我們在一起……儘管我們之間有些事……這本來是應該避免的，可是……&rdo;

她低下眼睛，非常慌亂，但又突然抬起頭來，鼓起勇氣說：

&ldo;在我們之間，拉烏爾，夾著您……對，您。&rdo;

她不說話了。拉烏爾拿不定主意，十分惶惑。他怕傷她的心，或者透過她傷貝爾特朗德的心。突然一下，他覺得他的角色十分費力，簡直可惡。他低聲說：

&ldo;我愛你們兩人。&rdo;

&ldo;正是這樣，&rdo;她立即說，&ldo;兩人……兩人您都愛，同樣地愛，不是愛一個超過愛另一個。&rdo;

拉烏爾作了一個不同意的動作。

&ldo;不，不，&rdo;卡特琳娜說，&ldo;還是承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