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本就是同一個人(第3/4 頁)
了。”
“不勞煩,明日事不多。”
陸縉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尋常。
“我不是……”
江晚吟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說。
總覺得姐夫彷彿曲解了她的意思。
而且是有意曲解。
彷彿是刻意不想走一樣。
江晚吟試探著抬眸打量,陸縉卻十分坦蕩的看回去:“怎麼了?”
聲音淡的聽不出情緒。
江晚吟搖搖頭,覺得屬實是自己的想多了。
從往日的接觸來看,陸縉為人克己復禮,人人稱道,便是剛剛她做出那樣過分的舉動,他也沒有半分逾矩,更沒有半分異樣。
他守著她,分明是出於關心。
“沒什麼,只是太麻煩您了。”
江晚吟垂下密密的眼睫,低低謝過,只好接過杯子。
一杯涼茶飲盡,涼意卻甚微。
反倒是陸縉站在了她身側,他什麼都不做,只是站著,藥效的驅使下,江晚吟便忍不住想靠過去。
陸縉心思敏銳,自然感覺到了妻妹的變化,卻未曾阻止,反倒俯身,又遞給她一杯水:“喝吧。”
江晚吟沒注意那杯茶,眼睛只盯著他的手。
她好像,又開始出汗了。
江晚吟立馬抿緊唇,擋下從身體裡漫出來的聲音。
偏偏,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縉的手又往前遞了遞,離她更近。
撲面都是他清冽如雪後青松的氣息,藥效一陣陣的往上湧,江晚吟熱的更厲害,整個人彷彿化成了一灘水,幾乎要從他握著的指縫裡流下來。
“怎麼了?”
陸縉問她。
他一出聲,江晚吟才發覺自己的指尖握著杯子,搭在他的手上,遲遲不肯接過來。
耳根頓時發燙,江晚吟幾乎要無地自容。
但他離她更近了,藥勁翻湧愈發抑制不住。
就像快渴死的人在荒漠裡找到了一泓清泉,偏偏泉水卻有毒。
喝了會被毒死。
不喝會被渴死。
江晚吟現在便是這種兩難狀態。
明知眼前人能解渴,卻又不能靠近。
掙扎到極點的時候,江晚吟實在不知該怎麼辦,難受地哭出了聲,輕聲地叫他。
“很難受?”
陸縉嗓音溫沉,彷彿關心後輩似的,寬大的手好心地去摸她的頭。
那隻手臂一遞過來,江晚吟順著抱上去,埋頭哭的極為壓抑,生生抓出了褶皺,彷彿有滿腹委屈,又有說不出的渴念。
陸縉便是聖人,聽著她這麼難受的哭,也該軟了心腸。
何況他根本不是,他是有意放任。
就是要逼她這麼難受。
就是要讓她求他。
是她求他,他便是猜錯了,也沒關係。
若是猜對了,更不必忍。
只是妻妹果然還是孩子心性。
他還什麼都沒做,她便已經忍不住了。
“要不要再飲一杯?”
陸縉好心地問她。
江晚吟搖搖頭,沒用的。
飲再多也沒用的。
她又說不出口自己想要什麼,只能埋著頭低低地哭,哭到快喘不過氣的時候,嘴唇還在偷偷地吻他的手,吻一下,偷偷看一眼,和眼淚一起落下去,分不清哪個更溼,那個更燙。
陸縉只當沒發覺她的偷吻,反而鬆了鬆衣領,然後若無其事地問她:“哭什麼?”
江晚吟無法形容自己的煎熬,眼睛死死盯著他鬆開的領口,微微撐著上身想攀上去。
陸縉並不阻止,任由她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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