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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一直在對話方塊糾結的方戟第一時間看到了他的離線。

「不玩了？」

方戟對於那『可愛的小孩』還略微心酸，可是看到裘可戈毫無留戀的離開了遊戲，又瞬間感到慶幸。

嘖，網路關係最不靠譜了，可可那麼聰明，肯定知道這點的！

裘可戈對著他眨眨眼，憋笑的回應著，「嗯。」

要說還是面對面來得好，他以前可從未知道過方戟的這些小心思，真的是有趣極了！

可是，裘可戈的面上卻是沒有洩露絲毫，甚至比以往還要平淡。

「準備睡了，明天還有得忙。」

說到睡覺，方戟冷不丁的就想到了今天早上的事情。

——「可可心裡不會還惦記著離婚吧，他會和我分房睡嗎？應該不會吧，他都準我抱他了」

裘可戈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出去，剛想叫他閉嘴，卻又反應過來方戟並沒有在『說話』。

他只好悄悄磨了磨牙，開始考慮是否採納方戟的『意見』，兩人分房睡。

早上的帳他還沒和方戟算呢，明明當初約定過不許留太過顯眼的痕跡，可是今天的方戟卻完全沒有做到！

於是，求『罰』得『罰』，裘可戈在進房間前，殘忍道，「今天你睡客臥。」

——「！！！」

真的要分房睡！方戟震驚了。

——「不要！」

他心裡委委屈屈，面上卻是不顯，反倒是繃著臉，看起來又兇又不滿。

裘可戈心裡輕哼，一時都覺得有些分裂。

『方戟不能總是這樣。』他想，『要是哪天，這讀心的能力就和出現一般，突然消失，我還能看懂這個男人嗎？』

他需要方戟自己親口說出來。

「你不願意？」

裘可戈手扶在門框上，看著對面的方戟正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胳膊。

不願意，方戟當然不願意。

可是，不管他的心裡怎麼想，本人卻是在沉默了一會兒後，沉聲開口，「我知道了。」

這就是打算認下了，和往常一樣。

裘可戈瞬間有些火了，他抬手一把拽住了方戟的領子，將人推在門上，手指用力，把他的腦袋扯得低垂下來，看向他。

方戟比他高大半個頭，從他的視角來看，裘可戈永遠是那麼完美，就連生氣也是。

往常總是笑彎的眼睛，如今瞪得極大，那裡面除了怒火，還有失落。

方戟心裡一緊，忍不住伸出手，圈住他的腰。

「方戟，你真是個蠢貨。」

裘可戈語氣很冷，即便方戟的心思在他腦子裡不停地冒著，可是當看著眼前這個閉嘴不說話的男人，他還是很惱怒。

「嗯。」

方戟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順著應下這句怒罵。

往日若是裘可戈聽他這麼說，肯定覺得他是在敷衍自己，不想和自己爭辯，所以通常即使裘可戈再難受，也會憋在心裡，他不想顯得自己太過在意。

可是現在，他卻聽到了方戟沒說出口的後半句。

——「可可氣消了嗎？不然再罵兩句吧罵完我可以回屋睡嗎？」

裘可戈氣笑了。

他笑著笑著，把頭垂了下來，重重靠在方戟的頸窩裡，溫熱的呼吸隔著睡衣噴灑。

方戟喜出望外，趕忙把人摟緊，可是裘可戈的下一句話，又讓他提起了心。

「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

裘可戈羽睫微顫，他抬手環住男人的脖子，全身重量都掛在對方身上，這是他從不向方戟展示的脆弱。

「方戟，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