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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包放在她旁邊的空位，擺明瞭不想讓姜念挨著她坐。

姜念收回目光，徑直往最後一排那個空位走去。

窗外掠過清寧市的街景，粼粼江水映著萬家燈火，這個城市有繁華也有落寞，但於姜念而言都是陌生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姜敏往梁煙的碗裡夾了個雞腿，&ldo;煙煙，今天在學校過得怎麼樣啊？&rdo;

&ldo;很好啊。&rdo;梁煙看了眼旁邊的梁國文，&ldo;今天進行了數學測驗，我考了我們班的第三。&rdo;

梁國文扶了下臉上的銀邊眼鏡，國字臉波瀾不驚：&ldo;a班開學早，進度也快，光靠老師講的還不夠，平時多找些題練練。&rdo;

梁煙哦了聲，慢慢道：&ldo;好的爸爸，我下次爭取考第一。&rdo;

梁國文嗯了聲。

姜敏覷了眼他，安慰道：&ldo;第三名挺好的啊，盡力而為就好。&rdo;

她又夾了個雞腿給一旁安安靜靜吃飯的姜念，笑道：&ldo;念念，開學第一天感覺怎麼啊？&rdo;

&ldo;謝謝姑姑。&rdo;姜念看著那個雞腿，垂頭說了聲。

抿了下唇回道：&ldo;挺好的。&rdo;

沒了。

見她拘謹禮貌的模樣，姜敏無奈笑了下。

姜念沒說話，安靜吃著飯。

梁煙瞥了眼她碗裡的雞腿，忽然放下筷子：&ldo;我吃飽了，回房間寫作業去了。&rdo;

&ldo;誒這孩子，怎麼吃這麼點兒？&rdo;

……

才搬進來沒幾天，姜念還沒有適應，認床那毛病又犯了，整個晚上輾轉反側，過了許久才入睡，只是睡得並不踏實，意識在清醒和朦朧中游離，腦子裡閃過許多細碎的畫面。

她看到一個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孩蹲在icu病房旁邊，手上抱著一個獎盃，抽泣聲在昏暗的走廊迴蕩；一會兒又是小餐館裡男人佝僂忙碌的背影，她看到他在角落摸出一張銀行卡，疲憊地嘆息，畫面閃過，光影中女孩捏著那張錄取通知書，聽到那聲&ldo;念念，以後你就要寄住在姑姑家了&rdo;，沉默地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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