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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進入得很輕鬆。

一兩個月沒人住，別墅裡已經積了淺淺一層灰，但好在電費還有，屋裡的裝置也都還能用。

辛棠燒了一杯熱水讓嬴歡喝下，隨後又在鍋裡熬上粥，揪著嬴歡上二樓洗澡。

也不知道嬴歡多久沒洗澡了，身上髒得不行，脫下來的衣服辛棠碰都不願意碰一下，指揮嬴歡自個兒扔到垃圾桶裡去。

第一遍水從嬴歡身上衝下來都是黑色的。

辛棠看得無比嫌棄，更加相信嬴歡絕對是瘋了，否則他絕對不會容許自己身上這麼髒的。

洗過第一遍之後，嬴歡本來冷白的面板露了出來，橫七豎八的全是青紫的傷口，沒有一塊好面板。

怪不得剛才洗的時候他一直在躲，一雙細長的眼全程眼淚汪汪的，控訴地看著辛棠，讓辛棠幾度產生了他在做什麼壞事的錯覺。

但辛棠依舊毫無憐惜之意，戳了戳嬴歡腰間青色的傷口道：「你也有今天？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呢？你不是被捅了一刀都能面不改色嗎？怎麼現在這麼點小傷口就能讓你哭？」

突然想起曾經和嬴歡的對話，辛棠又道：「你是失憶了，不是失智了知道嗎？」

果然是風水輪流轉，誰都逃不過。

辛棠覺得有點好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隨即，他看到嬴歡懵懂的眼神，又突然覺得不好笑了。

「沒意思，你這個傻子。」

辛棠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麼。

就在剛才那一刻，他猛地意識到嬴歡是真的傻了，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嬴歡了，心裡竟然冒出了一點難言的心酸與傷心。

明明，他應該慶幸嬴歡是真的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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