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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醫生讓你少吃，你就少吃，不要用保健品做藉口來糊弄我。&ot;

贏歡沉默了一會兒，問道：&ot;你知道我生了什麼病？&ot;

&ot;是，我在書房看到了你的病例。&ot;

&ot;你不害怕嗎？我有精神疾病。&ot;嬴歡的語氣突然變得很輕，尾音輕飄飄的，有種雪花墜落的無力感，卻帶來令人瑟縮的冰冷。

辛棠卻是堅定地點頭：&ot;我不害怕。&ot;

他只怕一切都是虛妄，但他已經找到了答案，他得到了獨一份的寵愛，所以他不會再感到害怕。

嬴歡輕笑了一聲，像在嘲諷辛棠的單純，&ot;你知道我犯病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讓我少吃藥，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ot;

&ot;我知道！我已經見過了！你生病那一次，晚上沒吃藥，你還記得吧？我已經見過了！&ot;

&ot;你真的不會害怕嗎？我會傷害你，會不顧及你的感受，如果你一味忍讓包容我，你還能愛我多久呢？&ot;

&ot;那你呢？你一直忍受、一直傷害自己，你又能愛我多久呢？&ot;

&ot;我們不一樣，棠棠……&ot;

辛棠搖頭，這樣悲觀的嬴歡令他感到一種無法言說的窒息的疼痛，他固執地重複：&ot;一樣的，一樣的……&ot;

嬴歡沒有說話，他望著辛棠的眼睛，但辛棠眼裡只有堅決，沒有絲毫閃躲，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思及以前，嬴歡眼中的戾氣漸起，忽地一把拽住了辛棠的頭髮，扯得辛棠不得不抬起頭，將脆弱的脖頸露了出來。

他扯著嘴角，笑容隱含惡意： &ot;那就給我看看吧，你的決心。&ot;

辛棠梗著脖子，怎麼也不肯說一句害怕的話，他想告訴嬴歡的是，他可以接受嬴歡生病，也有決心陪著嬴歡變好。

這一夜毫無疑問是瘋狂而混亂的，辛棠時而會產生一種錯覺，贏歡是被關在籠中的困獸，充滿了痛苦腐爛的味道，他試圖拆解重構這一切，包括辛棠，也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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