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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晚上都在不安地想著福爾摩斯的情況。他只要找到一些線索就可以開始

他的拼圖，而這個拼圖一旦完成，他就能帶著一個確定的答案去見首相了。現在他

有沒有找到線索呢?

這個案子我想的越多，就越覺得羅傑。哈代不是個騙子。他得到的結果足以藐

視所有已知的法則。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結論了。我記得西蒙爵士提起過他的校長

為羅傑。哈代寫的評語。有一次他獨自在校長的書房裡呆了幾分鐘，偷看了羅傑和

他自己的評語。&ldo;感興趣時，有很強的集中注意力的能力。很強的責任感。擅長運

動。我們會經常想起他。&rdo;小孩的性格成人以後變化不會很大。

病人的身體終於好了一點，我可以讓一位稱職的護士照顧他了。我鬆了一口氣，

趕緊乘最早一班火車回到了倫敦。

我離開了大約一個月。回到貝克街，向哈德遜太太打聽我的朋友福爾摩斯的健

康狀況時，聲音竟有些顫抖。

聽到她說福爾摩斯&ldo;又是老樣子了&rdo;，我輕鬆了很多。她又說，&ldo;他一定很忙，

除了回來睡覺以外，他幾乎都不呆在房間裡。&rdo;

我問她，&ldo;現在又是老樣子了&rdo;是什麼意思。

她說，&ldo;你走後的幾天裡，他似乎變了一個人。晚上回來吃飯時總是神情沮喪，

好像全世界的憂慮都集中到了他一個人身上似的。然而一天傍晚他回來時，卻顯得

十分高興，還拉了一首他最喜歡的小提琴曲。&rdo;哈德遜太太笑了，&ldo;我肯定他沒事

了。&rdo;

我謝了她，處理完了我走時積累下來的信件以後，便坐下來等著福爾摩斯回來

一起吃晚飯。

他回來的很早，我很高興地看到哈德遜太太關於他健康狀況的描述完全正確。

他看上去充滿活力，對我的歸來表現出發自內心的高興，我很受感動。

我覺得可以問他羅傑。哈代案子的進展了。

他用手託著下巴，他常這樣做。我想他是在斟酌詞句。

他回答道：&ldo;華生，進展非常順利。我得向你承認，有一陣子我覺得我面臨的

是一堵牆，一堵科學的牆。&l;要是我能夠到中國去，而且會說中文，能在中國四處

走走，調查調查月p 事情就容易得多了。但那是不可能的。&rdo;

&ldo;不過，我想我很快就可以給貝林格勳爵一個肯定的答案了。你知道，我一直

擔心我見到他時說不出個所以然。那樣會使他失望的，也會使我自己和整個國家失

望的。我辦案的推一優勢是時間，因為羅傑。哈代沒有急著要答覆。他到美國去了，

但很快就會回來的。&rdo;

&ldo;羅傑。哈代明白，這件事只有等整個內閣或特別委員會秘密商討後，才能有

確定的答案。雖然首相要求我全力以赴，但這件事得花不少時間。羅傑。哈代設定

了一個最後期限，這個期限現在快到了。&rdo;

他沖我笑笑，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說，&ldo;華生，我的老朋友。現在我們不說羅

傑。哈代的案子吧，讓我聽聽你的情況，說說你的病人，我想他大概正在恢復之中

吧;再說說布萊頓的所見所聞;當然，最重要的是說說你自己。&rdo;

我知道，關於這件案子他不會再說什麼了。我跟他說了我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