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7,小狐妖的獨白(3)(第2/2 頁)
”她更好奇了,這怎麼就成了禁忌話題了呢?又不是殺人放火的惡事。
“說是為了保護那個女子。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事你別打聽,也千萬別去軍師面前提。”說罷小兵捧起竹簡,匆忙離去。
她看著小兵倉皇而去的背影,只覺百無聊賴。
小兵走後,沒幾日,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深夜裡,相柳來了。他眉頭緊鎖,一身戾氣,銀白的髮絲上還有未消融的雪花。
她已經很多年沒見過相柳這樣可怕的模樣了,哪怕只是從她身旁走過,她都能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恐懼。這種恐懼,讓她想起還未修煉成形時,在林中看到的猩紅妖瞳和閃著寒光的獠牙。
相柳進了走廊盡頭的雅間。
不一會兒,一綠衫女子被帶進屋子。
她認得這女子,在這兒時間不長,約莫三五年頂多了,平日裡不怎麼引人注目。之前那些黑衣男子來時,她好像也被安排接了一個。
屋子被設了禁制,外頭一點聽不見裡面說什麼。
她裝作漫不經心地在長廊上來回晃悠,對屋內發生的事禁不住地好奇。
終於,她忍不住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杯中酒化作一縷白霧,悄無聲息地從門縫涔進去,消失不見。
裡頭傳來女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叫聲如此淒厲,聽得她的身子都忍不住輕輕顫抖。
不一會兒,叫聲消失,屋子裡又一片寂靜。緊接著,是嚼骨頭的嘎巴聲和咀嚼聲,她聽了一會兒,突然明白過來這不是人的聲音,是野獸在進食的聲音!
“進來!”相柳冰冷的聲音傳來。
她一愣,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時已凝結成霜。
這是被發現了嗎?
她膽顫心驚地推開門,只見地上一片狼藉,皆是酒樽酒杯的碎瓷片,那綠衫女子已倒在血泊中,旁邊站著一隻白羽金冠雕,正津津有味地啃食女子的內臟。
相柳坐在一旁的椅榻上,眼睛眨都沒眨一下,好像那隻白雕只是在吃一隻普通的野雞,野兔。
她雖是妖,在山中見慣了血腥殘忍的獸與獸之間的捕食,甚至連她自己也是如此捕食,弱肉強食本就尋常。但面對眼前的場景,還是讓她覺得有些不適。
“看仔細了嗎?”相柳冷冷地注視著她,問道。
“相柳將軍,奴家以後不敢窺視了。”
她跪倒在地,額頭緊緊貼著地面,只覺冰冷的汗珠從額頭沁出,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相柳淡淡瞥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她長舒一口氣,癱軟在地,此時才發現自己背上已是一層細密的冷汗,沁溼了衣衫。
從前年長的妖族說,九命相柳行事狠辣,冷酷無情,原來都是真的。
老鴇帶著兩個小廝來清理屋子。她拉著她胳膊把她地上扶起,數落道,“我的姑奶奶,相柳大人的禁制你也敢碰,算我求求你,活膩了也不要拖著我們一起上路。”
那個雪夜仿若一個噩夢,讓她時常想起。冰冷狠辣的相柳,溫潤含笑的相柳,在夢中不停地交錯而過。
後來,她聽老鴇說,那晚相柳這般大動干戈,是因為前些日子來鎮上的那群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傷了他夫人,腹中數月大的胎兒也沒有保住。
老鴇還說,相柳大人平日裡雖看著冷漠而疏遠,讓人不好親近,但他不是會隨意亂髮脾氣的人,百年來她從未見過相柳大人如此怒意滔天。
相柳…他竟已娶妻?
她心中萬般惆悵,連相柳這樣的大妖,竟也願意與人締結這種俗世的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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