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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熙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偷偷留意著,伸長了耳朵偷聽。
電話那頭隱約聽到裡邊有女人的哭聲,卻聽不清是在說什麼。
隨後,張先的面色越來越黑,他低聲吼了一聲,&ldo;別鬧,丫丫重要還是工作重要?&rdo;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隨即對面的女人似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聲嘶力竭的吼了一句,以至於連周洛熙都聽清楚了。
&ldo;你自己請假回來啊,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rdo;
張先撂了電話,回頭看了一眼沒來得及收回視線的周洛熙,神色有些尷尬,低著頭沒說什麼,抓起外套往外走。
&ldo;不是我說你,這種時候你先生氣可不就完了麼,等回去好好哄哄啊。&rdo;老鄭以過來人的姿態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鄭哄人……那得是個什麼畫面?周洛熙一邊想像著,一邊被自己腦補出的畫面給嚇到了。
他們都為了工作犧牲了太多個人時間,長年累月對家庭的疏忽,實在難以彌補。
回過神,卻見到於澤川正站在自己旁邊,他道:&ldo;收拾好了嘛,天都黑了,你自己一個人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去。&rdo;
周洛熙無奈地嘆了口氣,估計他是有什麼不想當著同事的面說的話了。
之前那次,於澤川將她直接拖回到局裡審了半宿,等到第二天下班,周洛熙再去那酒店旁邊找腳踏車時,卻發現車已經沒了,只剩半截車鎖還掛在旁邊的欄杆上。
這個金額的財物,就別去報警找了,反正去了也沒用。
她原本就嫌麻煩,加上自家距離同單位也不算很遠,便索性沒再去買新車,直接每天步行上下班。
今天確實也挺晚了,雖然她不覺著有什麼危險,可能節省些時間,搭個順風車,倒也不錯。
於澤川倒是很想問問周洛熙對這件案子的看法,她直覺準的驚人,雖然未見得是什麼靠譜的建議,但是在啟發思路上總還有點用。這樣一籌莫展的時候,還真的就是想要聽聽她的意見。
周洛熙斟酌了一下道:&ldo;要是從客觀角度來講,我覺得一定是,這些家長、孩子、或者幼兒園中,有一些潛在的共同點,我們還沒有發現。&rdo;
&ldo;嗯,接著說。&rdo;這樣常規的分析,並不是他想聽到的。
周洛熙舔了舔嘴唇,又自餘光打量了一下於澤川的神情,接著道:&ldo;但如果從主觀角度來講,我更傾向於這世界上存在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咱們遇上純屬倒黴。&rdo;
就比如那個嚴語,也許就做得到,在小孩子即將走進大門的時候,他如果假扮成家長再將其喊回去說不用上學了,那小孩子肯定就樂顛顛地跟著走了,一點多餘的動靜都不會有。
肅然這樣的大手筆,只是為了拐幾個孩子,有些說不過去,可自古以來天賦異稟的人腦子多半不大正常,當然得除了她自己之外。
他之前大費周章地去給胡孝容下毒,總不會是單純為了給自己的養母出氣的。嚴春華的言行都表現出,她並沒有多怨恨自己的前夫,想來也不會給孩子灌輸什麼扭曲的觀念。
一向不憚以最壞的打算來做準備的周洛熙,有些陰暗的猜測,此人會不會是極度心理扭曲,不在乎一切法律和道德,他所大費周章做這些事,目的就只是為了不斷搞出大新聞,然後再憑著自己掌握的第一手獨家材料把這些新聞寫下來。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十分合理,神色凝重地對於澤川道:&ldo;倘若這回嚴語還要來採訪,甚至沒採訪就寫出了相關的文章來,那能不能不問緣由,先把人抓了再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