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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什麼,我爸來了,在哪裡,在哪裡?”不會來拎她回家吧!
猛地一驚的黃泉忽地跳起來,神情慌亂的連忙丟掉手中的菜瓜布,理理亂翹的髮絲順順衣服,儘量表現出來一副享福的模樣。
她不是擔心父親會來找碴,故意東挑毛病、西撿問題地逼她回家,而是出自對老父的孝心,不想她仿奴工的醜態被他瞧見,惹得他不忍女兒受苦的心又揪著發疼。
只是她東瞧西瞧就是沒瞧見黃將軍雄壯威武的身影,只有滿山漫生的野花在傻笑,瘸了一雙腳的老黃狗正蹣珊地扒著垃圾袋,企圖飽食一頓殘羹剩餚。
那麼是誰在她耳邊大喊黃將軍到,害她差點失手摔破老闆的鐵鍋。
回過頭,她看見頭綁一條寫著“加油”布巾的女孩,左手扠腰、右手拿比人還高的竹掃把,非常不高興地瞪著她。
更貼切的形容詞是不滿,雙腮鼓得像漲滿氣的河豚,對她的失神十分不悅。
“咦,是你在叫我嗎?”她沒得罪她吧!怎麼表情臭得像剛剛倒了一桶屎,
“哼!我才要問問你這幾日是出什麼事,魂不守舍地老在發呆,問你三句應不到一句,託著下巴就忘了自己正在做什麼。”簡直是三魂丟了兩魂,人如半死的生靈四處遊蕩。
“有嗎?我很認真的工作,絕無偷懶。”黃泉裝傻地一笑,怕好友瞧出其中的端倪。
面對夏碧洛,她實在說不出難言的實情,只能打馬虎眼唬弄過去,希望她別太精明地發現她心底那隻小小的、蠢動的蟲兒。
其實她到現在還有點犯糊塗,搞不懂一向男孩子氣的自己在心慌個什麼勁,不過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先生”,幹麼老記掛在心中,想著他何時又會出其不意地給她一吻。
哎!她怎會變成這樣,明明是沒有交集的兩條線,為何會突然錯綜複雜的交纏在一起,讓她提不起勁的失去活力,向來旺盛的好奇心也在消弱中。
“是嗎?那瞧瞧你現在正在做什麼。”很想狂吼的夏碧洛嗤鼻一哼。
“不就在洗碗……哇!這是什麼東西?”黑抹抹的一團?
清水洗成黑水不打緊,伸手一撈,拖鞋、毛巾、腳踏車……更誇張的還有奄奄一息的大公雞——仟嬸買來啼晨的“鬧鐘”。
“嗯哼!你還不從實招來做了什麼壞事,別讓我使出絕招逼供。”她做出呵癢的動作,準備大舉偷襲。
“我……呵……呵……哪有做什麼事,不過就一時恍神嘛!”黃泉乾笑的倒退兩步,蚌殼嘴是縫上了肉線,一句不漏。
“少給我嘻嘻哈哈,以為我今天才認識你呀!”她們的交情可是超過十年,十年耶!
除了黃家親友團外,沒人比她更清楚她是怎樣的過動兒,不可能有靜下來的時候,即使偶爾一、兩次生病,人也還是活蹦亂跳的,吵著要出去玩,不肯安份的養病。
這會兒她卻安靜得像個自閉兒,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輕聲的嘆息,甚至捉起她的腳底板替她洗腳,失常的舉動令人不安。
“小碧,你火氣很大喔!喝點青草茶降降火,不要黑著一張臉嚇人,你知道心蓮姐和小寶的膽子都很小。”風聲鶴唳,杯弓蛇影,十足的膽小鬼。
“我火氣大是誰引起的?你好意思笑我臉黑……等等,你哪來的青草茶?”裝在冰桶裡,剛一瞄她還當是上等香檳。
“文迪……呃,小陳拿來的。”黃泉心虛的低下頭,怕她發現自己不經意出口的名字。
“小陳?!”夏碧洛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幾時跟他走得這麼近?我怎麼都不知情。”
最近好像常看小陳來找她,兩人不時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搞神秘。
“呃,大家都是同事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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