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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等白建禮吃完午飯回來,就發現平時三三兩兩圍在一起抽菸閒聊的人都不見了蹤影,他奇怪地在棚裡繞了一圈,發現大夥都聚在一個角落,人人手裡都拿著東西在吃。
&ldo;怎麼了這是?&rdo;
圍攏的人看見是白老來了,紛紛讓開一條道,這下白建禮一下就看到了人群的中心‐‐肖照臨和聶小冰。
肖照臨見狀,也連忙向對方打了個招呼。
白建禮目光定定地看了他們一陣,最後也只是道:&ldo;吃完了收拾收拾就開工吧。&rdo;說著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肖照臨發現聶小冰全程沒往白建禮的方向看,似乎完全當對方透明,想到這兩天梁夜跟他說起過他媽和白建禮的一些往事,有些不明白聶小冰為什麼明明知道白建禮在還要過來。
這兩位當年的事兒在他這個外人看來其實沒什麼,無非就是師徒兩人在演戲方面有些分歧,白建禮覺得聶小冰太愛做些浮誇的表演,也總愛選些光鮮靚麗的角色,沒有內涵,給觀眾的印象太過固定。聶小冰覺得老師對她有偏見,憑什麼演個心思九曲十八彎,講話拐彎抹角的複雜角色就被稱讚,演個漂亮快樂的角色就不行了,角色本身並沒有高低之分。
白建禮本人倒沒有不相往來的意思,兩人之所以多年不見,歸根到底只是聶小冰咽不下這口氣而已。
其他劇組成員沒有察覺到這奇怪氣氛中的門道,大家飛快地把美食一掃而空,屁顛顛地回到各自崗位上去了。
肖照臨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聶小冰:&ldo;阿姨,我得去工作了,您是……?&rdo;
聶小冰無所謂揮揮手,並沒有立即離開的打算:&ldo;去吧,不用管我,我就在旁邊看看。&rdo;
那邊吃過飯回來的賀傳聲也見到了在場邊坐著的聶小冰,詫異地往白建禮身旁湊了湊:&ldo;她怎麼來了?&rdo;
白建禮目不斜視:&ldo;別管她,由得她去吧。&rdo;
賀傳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徹底被這前師徒倆給搞糊塗了,於是隻得眼不見為淨,專心幹活。
肖照臨下午有幾場戲,主要講的是嚴為民利用自己狼狽的處境,成功迷惑了敵人,讓對方放鬆了警惕,再憑藉自己僅存的體力一擊反殺解決敵人。
化好妝之後的肖照臨整個人都髒兮兮的,一臉頹唐,追捕的獵人毫不客氣地將他踩在腳下,嘴裡不乾不淨的吐出侮辱的字眼。
起先肖照臨似乎還想掙扎,但握槍的手抖如篩糠‐‐那是因為他右手食指的指骨被人狠狠地踩斷了!
獵人譏笑不止,說他是喪家之犬,連槍都握不住。
當然,獵人雖然放鬆了警惕,但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把肖照臨手邊的槍踢得老遠,把他身上的刀具都搜颳了出來,然後像是突然生出些興致一樣,開始拿著刀在肖照臨臉上比劃,最後殘忍笑著在太陽穴那道刀疤上狠狠劃拉開一道血口。
肖照臨瞪大眼,臉上分不清是血還是冷汗亦或是雨水,他看起來痛得雙眼失神,發出困獸般的低吼。
場邊沒有人出聲,每一個人都屏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只有聶小冰像是受不住一般,蹙眉偏開了視線,好一會等場上有了新的動靜才猶豫著回過頭去。
這一看正好看見肖照臨臉上仍是那副脆弱痛苦的表情,但左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然悄悄把獵人別在腰間的槍偷摸了出來,他明明還在那裡一臉痛苦地嘶吼顫抖,但藏在陰影中的左手卻穩如磐石,悄無聲息地把槍口抵在了獵人的肋下。
&ldo;‐‐你說,是我的槍比較快還是你的刀比較快?&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