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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胸口一漲一漲的疼。

顧憬獻換了鞋就跟著去了廚房，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該端出什麼樣的表情。

一個人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等了五年，回來之後沒有責怪過他，沒有埋怨過他，甚至待他一如既往，答應他一些並不合理的小要求……

他慢慢地從身後抱住陸其琛，握住他半晌沒有動過的手，牽著他把尚有些餘溫的豆漿倒進玻璃杯裡，然後嘆了口氣，緊緊摟住他的腰，道:&ldo;對不起。&rdo;

陸其琛握住他交疊的手，搖了搖頭。

&ldo;我以後出去之前，一定告訴你一聲。&rdo;顧憬獻低聲哄道:&ldo;別生氣。&rdo;

陸其琛鬆開他的手，把豆漿放進微波爐里加熱，回過身看著他:&ldo;我沒有生氣。&rdo;

顧憬獻笑了一下:&ldo;好，沒生氣。&rdo;

兩個人相安無事地吃了早飯，陸其琛雖然沒說什麼，但見他大清早吃油條時還是蹙了蹙眉，似乎挺不滿意的。

&ldo;我這人糙慣了，從小就吃這玩意兒長大的，跟你這小公子沒得比啊。&rdo;顧憬獻打趣道。

口舌之快陸其琛從來就不擅長，尤其是跟顧憬獻這個人，所以他也只是看了對方一眼，沒說什麼，愛吃就吃吧，養了這麼多年的習慣肯定是沒辦法改的，他也不想什麼事都按照自己的要求來束著顧憬獻，只是難免會想到他在比利時那幾年是如何吃飯的，怕是都不怎麼習慣吧。

顧憬獻在陸其琛家一直待到中午吃過飯，下午對方有事要談，他也只能打道回府。

先去昨天聚會的地方取了車，慢吞吞地開回家。

回去路上還順便買了一屜包子，畢竟他中午沒怎麼吃飽。

午飯是陸其琛做的，遵循他一向清淡的口味，幾乎就沒什麼油水，跟病人吃的一樣，顧憬獻吃得食不知味，簡直沒辦法想像陸其琛從小吃這些清湯寡水的東西究竟是怎麼茁壯成長的。

於是他在追人這一活動裡，又加了改善伙食這一項，在網上搜了不少適合陸其琛吃又不會太寡淡的飯食。

回到家時正巧碰見了敲門無果正準備掏鑰匙進門的簡綏青，兩人見到對方都是不約而同的一挑眉，似乎十分驚訝。

簡綏青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身衣服還是他那天給挑的，不可謂不熟悉。

&ldo;呦，這是夜不歸宿了啊。&rdo;簡綏青饒有興趣。

&ldo;可不麼，過得可滋潤了。&rdo;顧憬獻掏鑰匙開門:&ldo;怎麼上來了?還有倆人呢?&rdo;

&ldo;易杭給漢堡上課，我也沒事兒幹，上來看看你，敲了半天門沒回應，我以為你昨天喝太多睡死了，沒想到……倒是我純潔了……&rdo;

顧憬獻進門就開始換衣服，他穿正裝真的是一點也不習慣，走到臥室去的一段路上，就把襯衫和褲子給脫完了。

簡綏青也不跟他客氣，自己進廚房燒了壺水，坐到沙發上時顧憬獻也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

&ldo;八年抗戰結束了?&rdo;簡綏青看他春光滿面的，直接問道。

&ldo;沒，同志仍需努力。&rdo;顧憬獻雖是這麼說，嘴角卻是不受控制地上揚:&ldo;不過也算有進展，起碼我現在沒有秘密一身輕鬆。&rdo;

&ldo;他知道了，但是沒同意跟你複合?&rdo;簡綏青訝異。

&ldo;沒，他這人我知道，什麼都往肚子裡咽，他不介意我還介意呢，打算重振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