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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照秋喊道:「哎你去哪兒啊?!」
「我出去打個電話,一會回來。」蕭忱的背影隱沒在人群裡。
蕭忱在晚風中打了個酒嗝,從兜裡摸出香菸,夜裡寒意逼人,他的手指有點哆嗦,夾著一支煙咬進嘴裡。
咔嚓一聲,打火機冒出了深藍色的火焰。蕭忱用手擋住四面八方吹來的風,微微低頭,就著打火機點燃了煙。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倚在牆上,眯著眼睛在手機上輸入了餘英的號碼。
第30章 生死定義
餘英去陵園祭拜了戰友之後,又跟以前的同事去探望了戰友的父母。
他剛到家,正脫下警服換上便服,聽到手機響了起來。
「餵?忱哥。」
電話接通了,蕭忱抽走嘴裡的煙,冷得聲音有些發顫:「在哪呢?」
「我在家呢,怎麼了?」
「我有點事想問你。」蕭忱又用力地吸了口煙,「……關於那位故人的。」
「你在哪?」餘英聽到電話裡傳來「呼呼」的風聲,蕭忱的嗓音也有些沙啞。
「我——」蕭忱頓了一下,「你要不要跟我說?」
你再不說我真覺得咱倆該黃了。蕭忱心想他可真想說這麼一句混帳話刺激刺激餘英,但他不能。
說出來就真的太混帳了。
「你在哪?我去找你。」餘英說,「我當面跟你說。」
「leo酒吧,我在門口。」
「嗯,等我。」
餘英搜尋了一下酒吧地址,地圖上顯示那是一家gay吧。餘英脫掉警服,換上了便服,他裹上一件厚外套,出門了。
餘英來得很快,兩支煙的功夫。
蕭忱剛抽完第三支煙,偏過頭把菸頭按在粗糙的水泥牆上捻滅,丟進了近旁的垃圾桶。
酒吧門口的都市男女熙來攘往,但餘英的身形實在太矚目了,即使穿了一件最樸素的深色棉服,也能讓人在人群中一眼注意到他。
今早為了見餘英,蕭忱是特意打扮過的,還噴了香水。這是他第一次噴香水。
雖然一天過去,他身上的香水味已經很淡了。
蕭忱今天要風度,沒要溫度,穿得很扎眼,但是單薄,不抗凍。
餘英循著他的方向走過來時,他的嘴唇已經凍得發紫了。
如果再年輕幾歲,他一定不會這麼嬌弱。
蕭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餘英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看到他第一句話便是:「穿少了。」
他的嗓音非常低沉,好似加重了周圍夜色中的冷意。
蕭忱揉了揉鼻尖:「風大。」
「去我車裡吧。」
蕭忱搖搖頭:「丁照秋還在裡面呢,我得等他。」
餘英直接說:「給他打個電話。」說罷,他拿出手機,蕭忱忽然抓住他的手腕。
「就在這說吧。」
今天似乎不太適合單獨相處,至少就蕭忱而言,以他現在的情緒狀態,他不想繃著一張臉給餘英添堵。
他不是那種會隱藏自己情緒的人,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不喜歡強顏歡笑,故作灑脫。
餘英作罷,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套在了蕭忱身上,態度比較強硬:「穿著。」
餘英體質好,雖然以前受過傷,但身體素質肯定比蕭忱要強,渾身的肌肉也不是白長的。
蕭忱把脖子瑟縮在他的外套裡,感受著他身體的餘溫。
「忱哥要聽什麼?」
「所有吧,有關你那位故人的事。」蕭忱停頓了片刻,「我聽說他是為了救你犧牲的?」
餘英嗯了一聲:「誰告訴你的?行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