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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原因?!
“我告訴你……”葉遊牙莞然一笑,唇型起合,他知他定然能看到他未及言講的話,他說:“蓮壬,我跟別人不一樣。”
然後,他以異常迅捷的速度舉起手中的雙齒金釧玉頭簪,在蓮壬陰沉的目光裡反手一記,刺上自己的雙目。
“你!”蓮壬反映極快,但終究快不過有人密密謀劃的一步,葉遊牙倒在他臂彎裡,眼簾泛血,那齒稜鋒利,蓮壬伸手已經極快,卻還是令它雖沒入那眼皮一分,雖不至盲,但,終究是觸目驚心的傷。
蓮壬望著懷裡笑靨如花的少年,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悸從心臟上大片蔓延開來,泛起一層薄薄的顫慄感,他冷冷的望著他,而他即使氣息紊亂痛苦難當,卻異常溫柔的伸出雙手勾上他的脖頸,輕一用力,將他的臉頰扯下來俯視他。
葉遊牙附上一耳語,笑著呢喃:“我告訴你蓮壬,從今天起,你會比我,更害怕我死。你,信不信?”
王爺瞎了
輕薄的紗,一層一層纏上葉遊牙閉闔的雙目,長睫若併攏翅翼的蝴蝶,眼梢無風。
小心翼翼的把葉遊牙的身子放平,躺靠在那張梨花雪榻上,施纏月轉身,眼含憂慮的望著身後沉寂的男子,一臉的欲言又止,蓮壬輕一擺手:“屋外談。”
施纏月微微頷首,回頭看一眼榻上昏沉睡著的玉人:明黃的宮燈下映照的那張臉,濡雪潺潺,丹唇不再。施纏月嘆了口氣,吩咐碧嫵和桃法好生照看著,方才轉身,追隨著蓮壬而去。
日光傾城。
施纏月並立在蓮壬側畔,風吹開那方面紗,露出精雕細琢的容顏,只是眼神裡含了些空曠和寥落,施纏月悲從心底起,柔柔的喚一聲:“大人……”
蓮壬蒼白的指端刻進手掌心,刻出道道褶痕,像一片晶瑩的海棠花被撕裂開雛形。他胸口湧上一陣莫名的蒼茫,一雙銀瞳宛若寥落的星辰,望著遠方,幽幽的說一句:
“他的眼是否會終生失明。”
話出口時,心絃及不可見的顫了一顫,分外的空洞。蓮壬只覺胸口被豁開一個洞,正汩汩的往外面漏風,那是種曠達的憫意。倏然憶起彼時他眼中的絕決,前所未有的果斷。以為是隻嬌生慣養的貓,卻原來,不過只把利爪藏進了肉掌裡麼……
“王爺下手不輕,看來…”看來是鐵了心要自殘的。施纏月沒說出口,只是頓了頓,避開要害,“看來這傷一時半會兒的好不全了,那齒鋒脆利,雖被大人及時阻止,但多少還是傷到了內裡的血肉,常人尚且經受不住的刺痛,不知王爺為何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來自殘……”
“就是說,他的眼睛,會瞎。”蓮壬毫不避諱的話,叫施纏月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抬頭看時,那雙眼靜謐如寒潭,帶著不可侵犯的神聖和倨傲。只是,為何會覺得有點傷感呢…
施纏月點點頭:“是有段時日需要避光避水,而且,若不能儘快得到救治,怕是這輩子都要…不見天日了。”
“連你都救不了?”蓮壬的語調一沉,憑空多出幾分陰冷,眸光銳利的攫住施纏月,見他苦笑著搖頭,說:“大人還不瞭解麼,論畫技我勉強可撐下臺面,但若論醫術,纏月實在還到不了妙手回春的地步。”
“我知道了…”蓮壬微微闔目,語氣舒緩了一些,淡淡道,“葉曜叫你幾時回去。”
“不會了。”施纏月面色一滯,低頭囁嚅著,“王爺這個樣子給他知道,怕非宰了我洩憤不可,哼。”
蓮壬側目,眼波幽遠:“葉曜不傻,況,連瞎子都看得出他待你真心。”瞎子…為何聽起來這般刺耳。
“他只是花言巧語罷了,怎麼連大人你都替他說話?”施纏月美目流澄,嬌嗔一句,避重就輕的說,“王爺的事,大人打算怎麼辦?”語氣不無擔憂,畢竟是葉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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