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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她,站在昏暗的玄關處,肩膀發抖。要不是他說話的語氣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齒,她還真的要信了他的邪了。
他走路沒有腳步聲,所以丁叄叄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正準備入睡卻接到了方致遠的電話。
「回家了嗎?是不是很累?」他關切的問道。
「還好,習慣了。」
「為什麼不讓我來接你,你跟我還這麼客氣嗎?」他始終記著她婉拒自己送她回家的請求,覺得她跟他還是不正常情侶關係。
「沒有,你也很忙,也不是專門為我服務的。」她輕笑著說。
「為你效勞,我任何時候都是可以的。」
他語氣誠懇,顯然比剛才門外的那位道行更高。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起碼他說出的話讓人信服,剛才那位呢,假話都說不圓滿。
丁叄叄沉默了一下,突然說:「致遠,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帶你回去見見我父母。」
那邊的男人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躥了起來,不是他沉不住氣,而是這樣的驚喜早已超過了他的想像。
「我都有時間,明天可以嗎?我現在來安排秘書買禮物。」他語氣急切,好像生怕她反悔似的。
「你不是說明天要去出差嗎?」她提醒他。
「我讓秘書推遲一天,後天再出發。」他拿起另一部手機,開始撥通秘書的電話。
「你不用這麼慌張,就是隨便吃個飯。」
「叄叄,我要安排一下事情,你先睡,明天我來接你。」
「好吧」
過度亢奮的方總,一晚上都難以入眠。而提出這項建議的人,也同樣難以入睡。
她逼自己往前走一步,但她完全不知道這一步是不是死局?亦或是又讓自己陷入了兩難之地。
她想起第一次帶戴憲見父母時的場景,氣氛愉悅,皆大歡喜。如今珠玉在前,她清楚明天這一關絕不好過。
執拗的父親和笑面虎母親,哪一個都不好對付。
她又想起了戴憲,比自己父親更執拗的傢伙。在這傢伙的世界裡,大概只有她一個女人吧。
她從不懷疑他的心,就像她始終因他的原因,無法徹底對致遠敞開心扉一樣。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即使方致遠精心挑選了禮物,收拾得整整齊齊意氣飛揚,口齒伶俐遠超過戴憲一大截,但還是不能入丁父丁母的眼。
丁母善於說場面話,繞來繞去,就連身經百戰的方總都無法判斷這個準丈母孃對自己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坐在一邊剝橘子的丁叄叄卻很有數,她的媽媽,喜不喜歡一個人絕對是兩種態度。對不喜歡的人,她長袖善舞,言笑晏晏,把氣氛炒得極其熱鬧。對喜歡的人,她會親自下廚,並且嘮嘮叨叨,絕不放過任何一個關心的機會。
「爸,吃橘子。」丁叄叄將剝好的橘子遞給父親。
「不吃。」坐在沙發上喝茶的丁父,毫不猶豫的拒絕。
丁叄叄也不生氣,拿著橘子走過去,打斷了丁母與方致遠的聊天,將橘子遞給了方致遠,然後拍了拍丁母的肩膀。
「媽媽,你出來一下。」她說。
丁母笑著對方致遠說:「你先和你伯父聊聊,我和這丫頭說說貼心話。」
「好的,您請便。」
母女倆走到陽臺上,丁叄叄謹慎的關了玻璃門。
「媽,我和他是來真的,希望你們有個心理準備。」她回頭,言簡意賅的道出了重點。
「既然你不跟我來虛的,那我也直說。」丁母瞥了一眼客廳的男人,說,「我不同意。」
「理由。」
「第一,他歲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