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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又不是第一。&rdo;

江妄往她旁邊又坐過去一點，從她手裡拿過演講稿， 掃了一眼， 流暢而緩慢的念：&ldo;尊敬的各位領導、老師，親愛的同學們。&rdo;

&ldo;尊敬的各位領導。&rdo;時念念費勁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ldo;老師……親愛的同學們。&rdo;

&ldo;這不是挺好的麼。&rdo;江妄揉了把她的頭髮，繼續念下一句， &ldo;我是來自高二3班的時念念。&rdo;

少年的聲音和空曠而雜亂的房間裡清晰到像帶著電流的聲波，絲絲縷縷的穿過耳膜進入大腦。

在這個安靜的夜晚都顯得曖昧又溫馨。

他溫熱的氣息打在她耳朵上，時念念覺得自己耳尖都有點兒發麻。

她深吸了口氣：&ldo;我是來自高……高二……3班……&rdo;

她沒說完，江妄靠的太近了，一隻手虛虛的從她另一側肩膀繞過去，下巴抵在她的肩胛骨，挨的極近的拼著看同一份演講稿。

心跳如鼓。

像是得了心臟病似的。

還跟著有點兒喘不過來氣。

難受。

江妄沒察覺她的不對勁，只說：&ldo;沒事，再來一遍，慢慢來，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rdo;

時念念緩慢的又說了一遍，這回倒是挺順暢的。

&ldo;很高興能作為學生代表站在這裡發言。&rdo;

&ldo;很高興能……作為學生代表，站在這裡發，發言。&rdo;

&ldo;站在這裡發言。&rdo;

&ldo;……站在這裡發言。&rdo;

兩人並肩坐在一起，江妄說一句時念念跟一句，時間過的倒也挺快的。

等到第一節晚自習下課鈴響起時，剛剛練完了第一段內容。

江妄：&ldo;你把第一段連起來說一遍吧。&rdo;

&ldo;好。&rdo;時念念點頭，開口時甚至還有點緊張，&ldo;尊敬的各位領導老師，親愛的……同學們……&rdo;

比剛開始她在教室自己默默練時好了不知多少，也有磕磕絆絆的地方，好在能很快調整過來，也不顯得突兀。

時念念一邊念下去，一邊漸漸勾起唇角。

&ldo;在今年，我校在各方面……&rdo;

話說一半，時念念忽然停下，扭頭看向門的方向。

江妄畢竟聽力受損，縱使戴著助聽器對聽覺的敏感也不如時念念，問：&ldo;怎麼了？&rdo;

時念念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也聽到了門外的聲音：&ldo;這廢棄雜物間裡怎麼亮著燈啊？&rdo;

緊接著外面鐵門被重重拍了兩下：&ldo;有人嗎！？&rdo;

時念念嚇的立馬站起來：&ldo;怎麼辦？&rdo;

&ldo;噓。&rdo;江妄捂住她的嘴，&ldo;別說話。&rdo;

江妄把她拉到一邊櫃子旁蹲下。

門外已經響起開鎖的聲音。

江妄倒是對被不被發現無所謂，只是他和時念念一男一女被這樣抓到後，這訊息傳出來，正是青春期的大家不知道會議論紛紛出什麼樣的傳言來。

燈泡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