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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便是季月註定失敗身死於最愛的男人手上的原因。秋川遠比她冷酷無情,從不會因為某種迷戀或是虛無的感情而矇蔽心智。她永遠能排開一切影響力,不亂方寸,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霍希注視著這樣一個人,終究忍不住開口問,“你從來都沒有欲,望麼?”
那個人前冷淡的女子稍稍詫異的望了他一眼,笑紋隱秘,“是生理的麼?”
她避而不答。霍希溫文爾雅的回以一笑,再不過問。
直到某一日意外的聽到她有些遺憾的嘆息,“真是很失望啊,秋辰諾……這樣不斷失望的我,好像就只剩下那個承諾了吧?”
他這才猛然一震,撫著蒼白的額角站在門外,平生第一次的有了痛心的感覺。
她是不一樣的人。與這世間千千萬萬沉浮於軀體衝動的人不一樣,精神與靈魂的虛席以待令她遙遙的超越了許多人。她的理智永遠能在視線所及的瞬間辨認清楚,光環,金錢,□□,熱戀,美麗的男人,地位……都不是她要的。
秋川的痛苦在於她找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存在,卻又生來沒有將就的能力。這樣的人生註定在許多方面完滿,卻要缺失最重要的一面。
她永遠不會像季月那樣,可以有付出性命拋棄人性般的追逐某種想望的機會。因為,在太久以前,她便已完全摒棄了情之一字,縱使寂寥,也已經再難找回初始的可能交心的心情。這並非是因為害怕失望而缺乏勇氣,而是慢慢的完全習慣了缺憾,竟至於抽離了自我的存在,到了穩坐旁觀所有人愛恨的位置。
她並不是天生無情冷酷,只是這塵俗給的,不是她想要的罷了。霍希在那一刻裡,震撼的再難維持優雅斯文的面具。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存在呢?
他看那女子冷漠著表情獨自坐在書房裡下著似乎永遠也完不成的棋局,掩蓋住心裡的波動,直接而莽撞的開口,“你打算永遠獨身麼?”
秋川便頓了頓手,竟然輕笑起來,啪的一聲摁下一子,眼裡的墨色湧動恍如變幻的天色,“你難道不知道麼?我可是不婚主義者。”卻是一瞬間便已識破他情緒裡的變動。
只這一句話,便已打碎了他委婉晦暗的暗示。
霍希蒼白的微笑著,在他二十多年空洞而乏味的人生裡,第一次沉重而傷痛的嘆息,原來是來晚了。在這個人慢慢被時光磨消掉原本為數不多的情念時,他無知無覺的遊走在紅男綠女的遊戲裡終致錯過,縱使這不潔之名並非造成遺憾的原因,他已配不上,已來不及。
“無論如何,如果你三十歲之前還未找到一個想要結伴一生的人,那麼,我可否冒昧的請求給我一個機會?”年輕溫和的男子誠摯的開口,“我們可以不結婚,可以是情人,可以是朋友,或者如親人,只是相互有個依靠罷了,也許……能少幾分寂寥。”
他這樣請求著,為二十多年來頭一次興起的強烈願望做著最後的努力,眼光長久停留在他身上的那個女子冷漠的表情突而淡了幾分。似乎也是以十分認真的態度回應他的真誠。並沒有忽視他。
“你的心意我已知道了,不久之後會有你想要的回答。”
她這樣說著,面色再無太多的波動留給他。
可以是情人,可以是朋友,又或者,可以如親人。
霍希一生都未懂,明明可以脫身無虞的她,為何最終選擇那樣的收尾……
連命都覺得是累贅。
她將冷冰冰的秋氏留給了他,竟毫不懷疑他的能力,或者,她已經覺得無所謂了。她給予他最後的回答是,他可以變賣一切,可以付之一炬,可以直接送人,或者,做她的未亡人。那選擇便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如果是情人,大概會選擇將這補償變賣或是因恨而毀,如果是朋友,秋家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