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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質疑的是……自己的眼睛了。

在莫歌經手的案裡，他的法醫鑑定是最確鑿的物證，可是眼下，他所看的所有的物證，竟，真的，都指向龔繼寒，在血屍之上驗證出的第二dna確認為龔繼寒時，莫歌的心臟恨恨的一頓，而那扒皮手法也經過比對，確認是白檀香的手法時……莫歌徹底慌了。

他腦子裡本來覺得，白檀香是被脅迫的，被逼迫承認，可是現在看來，他真的動刀子了，那扒皮的手法，是醫學界的高階手術，除了白家的人外，京都再也沒有人會。

所以‐‐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思考出白檀香為什麼要這樣做的時候，肖明已經把所有的結果都記載完畢，這個時候，屋內已經沒有人了。

&ldo;大神，你看看。&rdo;

肖明知道自己是為了給龔繼寒正名的，可是，這一切又千真萬確是白檀香的手法，他也能看出來，莫歌的震驚，所以給他以後，自己就去洗手了，把房間留給莫歌一個人……

莫歌看著那報告，雖然全程他都已經看過了，可是，他仍舊又走向不鏽鋼解剖臺上的一堆爛肉。

咬緊了牙關，再逐一看了一遍，他心口一陣痛，說不出話。

因為……因為……

現在，即便是脅迫，白檀香殺人剝皮的事是確認無誤了!

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略微震驚以後，聽到後面傳來肖明的聲音‐‐

&ldo;大神，白檀香的證據確鑿，可龔繼寒的dna可能有問題……&rdo;

莫歌慚愧，他空被叫一聲大神，卻在這重要一刻，失了神。

&ldo;嗯，對，有些時候，即使一切確鑿物證都指向這個人，也不能判定他就是兇手，因為有人能夠做出他不在場的證明。而那個人就是我，按照我們所驗的時間，屍體如果是那天晚上當晚被殺的，那麼，龔繼寒就不是幫兇或者兇手，因為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一整夜。&rdo;

這也是莫歌唯一欣慰的地方，但因為白檀香真殺了人，莫歌依舊痛心難耐。

殺人償命，這是警界的不二法則、

白檀香，他到底為什麼?

卻是他這裡痛苦，肖明驚呆，因為他把莫歌的話，誤會出了另一層意思‐‐

&ldo;你們在一起……一……一整夜?&rdo;

莫歌還沒有發現，他握著那報告，眉頭緊皺：&ldo;我以為白檀香應該是被脅迫承認，可我沒想到，他剝皮……竟是事實。&rdo;

最後一句話，帶著痛苦，因為這樣的話……白家可就徹底沒了。

白家對他不算恩情，但是白檀香對他是千真萬確的好，只可惜那一腔深情，他身為男兒，無以為報。

要盼來生嗎?他又是不信來生的說法。

&ldo;那……所以……我們?&rdo;

肖明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莫歌把報告遞給他，&ldo;你把這個交了吧，我去申請，審訊白檀香。&rdo;他說的時候，正好外面的人回來不少，正好省的莫歌去找他們，又補充道：&ldo;信與不信隨你們，但這件事的真相，肯定只有我能問出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