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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忠誠,讓他們,為你的一廂情願殉葬,你哪裡來的底氣。”
女人笑了笑,眼中帶著淚,她仰頭看著那位逆光站著的高大將軍,“底氣?我哪裡有什麼底氣。”她試圖伸手去抓賽倫,卻被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就因為那個不成器的毒瘤,你就要疏遠我,你不愛我了嗎?將軍。”
她撕心裂肺、嚎啕大哭。
女人在西度斯很小的時候就經常用一些很惡劣的詞語去形容他,最開始賽倫還會嚴厲喝止她並表達自己的不滿,但到了後來,西度斯又確實變成了女人口中那種逞兇鬥狠的公子哥,逐漸的,賽倫也就不管了,對當時正值事業巔峰的他而言,這些並不重要。
那時他只覺得西度斯聽不到,卻不曾想那些本來就是說給他聽的,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中那個靦腆的不愛說話的孩子就變了,變成他最不喜歡的樣子,於是他也不再管,聽之任之,害的那孩子寒了心。
甚至到了現在,西度斯骨骼都還伴有炮火灰燼的餘熱,女人卻還是一口一句毒瘤,聽的他心底發慌發冷,像是針刺一般密密麻麻的痛,他都這樣痛了,那他的孩子呢,又是如何承受這麼多年的誤解,甚至因此喪命。
那是他的兒子,他唯一的孩子。
是他曾經滿心期待的長子,是亡妻留給他的最後一件遺物。
不是毒瘤,從來都不是。
他喜歡騎在他的肩膀上看很高很遠的地方,會在路都走不穩的時候把心愛的零食滿心歡喜地塞到他手裡,還總愛問他媽媽在哪裡,那個塞倫已經記不清樣貌的龍族姑娘,她離開得太早,而他還沒有學會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父親。
那孩子沒有在愛裡長大,陪伴他的只有偏見和厭惡。
很多事情就是在種種不經意間全部想起來,塞倫記得西度斯小時候燒了龍皇的鬍子,轉頭又燒掉了自己的頭髮,當時自己只覺得這孩子頑劣不堪,如今回想起來,他才明白,當時從來都沒有人教過西度斯火是危險的會帶來疼痛,沒有人告訴他什麼是對與錯,自己卻反而怪他不是天才,沒有無師自通。
他在周圍人或多或少的偏見與討厭中摸索著長大,最終卻隕落在了無知的父親手裡。
西度斯的幾位親兵一擁而上,簡直想活撕了那個地心人,西度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惡事,卻被汙衊被造謠,連死後也被栽贓責罵,若不是陛下過來,差點連烈士都不能算,他對不起誰?
賽倫陷入回憶滿臉痛色,正欲呵斥女人不要胡說時,忽然面前白光一閃,整個世界都寂靜了,血色蔓延出來。
女人瞪著眼睛,還保持著憤怒的面容,她的頭滾落到賽倫腳下,她的眼睛似乎還在轉動,像是找到了最終歸宿,然後渙散,癱坐的軀體也直挺挺地倒下去。
眾人看向依舊握著劍那把長劍的金龍陛下,他的臉上沾著血,年輕俊美的面龐下是絕對的威嚴。
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局面,帝王威嚴初次顯露,絕對的血統和地位壓制讓士兵們竟然隱約地有種控制不住地興奮。
劍尖再次垂在地上,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著血,在地上淌出一汪鮮紅,刺激著在場所有士兵,只見瑞恩於寂靜之中抬起頭,目光很淡卻極具壓迫感,他掃過在場所有人,眉眼間盡是凌厲。
“殘害龍族,辱沒烈士,殺無赦。”
父權壓制下不願意給的公道,那就由君權來給。
一些曾經嘲笑和鄙夷過西度斯的將士羞愧的低下頭,不敢直視瑞恩的眼睛。
那幾個從會議室裡出來計程車兵仰頭痛哭,心中憤恨終於得以疏解,俯首高呼帝王聖明。
賽倫眼神幾經變化,滿腔情緒化作一聲短促的低嘆,而後轟然跪地,滿面淚流,“我愧對他。”
瑞恩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