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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叫陳萍兒也幫著求情。」
「您這是病急亂投醫了,陳萍兒有什麼用,說不定還添了亂。」一個深沉的聲音安撫道,「陛下年紀不大,卻是個狠厲的,咱們何須逆著他來,你聽我說,咱們這樣」
那聲音湊近耳邊,烏黑的秀髮散著,遮擋了半邊臉頰,門外伺候的人具離得遠遠的,隱約能看見一個清瘦的身影靠近太后。
☆、陳氏亂
蔣悠將奏札分門別類,她總算是能理解顧懷愚的心情了。
不爽,非常的不爽。
一半的群臣都在為陳家小兒求情,好像撞死的人命不是命一樣。縱然貴族與平民之間的地位跨越著一道鴻溝,但是律法清楚明白的約束著每一個人,憑什麼貴族就可以靠群臣的求情而平息過錯?
「陛下要動陳家了?」
顧懷愚眯著眸子,不見半點笑意:「還不到時候。」
看他陰沉的臉,蔣悠也能猜到七分,不是故意設的局,越能證明陳家人的壞,而且是壞到了根兒上。若是說十七八歲的孩子不懂事,那就真真兒是可笑了。
古代十七八歲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不懂事?
誰敢在她面前這般說辭,真的要被懟到西天去。七八歲孩子都懂的道理,十七八歲還說是孩子年紀小,當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可惜顧懷愚不是牙尖嘴利的性子,他只會釋放冷氣和火苗。說來兩口子這樣也互補,一個全屏實力威懾,一個趁機橫行霸道。
「那可真是太巧了,剛好犯到陛下手裡。」
顧懷愚抬頭,看見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心情不由得輕快些許:「嗯,朕不會放過他。」
滿朝若以陳家為尊,要他這個皇帝做什麼用?當成吉祥物一樣擺設麼?還是說,要他當傀儡?
難得有了動陳家的口子,說破天也是他佔了理,一命抵一命,沒有人能威脅他放過犯罪之人。
蔣悠推了推最邊上那一摞求情的奏札,今夜裡的輕鬆也是帶著怨氣的,即使他們都明白,群臣不是眼瞎,而是裝瞎。
可她還是氣不過。
皇帝英明神武,憑什麼要受管制於外戚?
「妾有個想法,不如將計就計。」嘴炮打得響,不如去實操,蔣悠腦子裡的小燈泡一點亮,那叫一個蓋世無雙。
顧懷愚看她心懷鬼胎的小模樣,不由得笑意綻開:「從陳萍兒下套?」
「嗯!」她用力點頭,若是身後有尾巴,她定然能搖上天去,「怎麼樣,這主意不錯吧,小亂不斷,大亂致命,妾幫陛下打陳家一個措手不及。」
當夜,顧懷愚擺駕碧喜宮。
陳萍兒大喜過望,身穿一件粉色羅紗裙,也不管初夏晚上的涼風,肆意吹起輕盈的細紗。盈盈一握的小腰扭著,胸前渾圓起伏恨不得貼到顧懷愚的手臂上。
「陛下難得來我碧喜宮。」委屈又不肖,偏偏帶著些許渴求。
天曉得,她這般說話的時候,是用了多少的力氣才忍得住,不去訴說那等相思之苦。她單純的以為,沒有男人會拒絕美人的引誘,雖然陛下不是凡人,最終還不是來了她的碧喜宮?
顧懷愚側目打量著她,見她髮絲微亂,面色緋紅,似乎是聽到他來,跑得著急了些。他從來沒有仔細看過陳萍兒,也沒有與她有這般對坐著飲茶的時候。
今日一看,她容色姣美,眉宇間不似尋常世家女子的驕矜,反倒是放下身段,格外謙卑。
「陛下。」陳萍兒見他不回話,貝齒怯怯地咬著朱唇,又輕輕叫了一聲。
「嗯。」顧懷愚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還有任務在身,「喝水。」
他本就是拂袖離了永安宮,這時候也沒必要擺出個笑臉給誰看,索性維持本來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