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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ldo;誰指望你了？這屋裡人，你管過誰了？&rdo;志豪嚷道：&ldo;你吃飯不好好吃飯，給我念秧子，不就是這個意思嗎？&rdo;香茗一字一句地說：&ldo;沒、指、望。要是指望你，弈勝能自己考大學？當上講師？弈佳能當上電視臺編導？&rdo;姐妹倆無奈地揚揚眉毛。

弈勝插隊之後，回城考大學，當上了教師。她像許多這個年紀的女孩，經歷坎坷，結果一言以蔽之：她變成了獨身主義者。這一點，也讓香茗傷透了腦筋。

志豪自己也生氣，&ldo;命運作弄，咱家怎麼我設計的每件事都失敗？&rdo;

志豪看到香茗穿衣準備外出，問：&ldo;你幹嗎去？天黑了？&rdo;香茗沒好氣地道：&ldo;看病人。看我孫子！&rdo;志豪白了她一眼，臉刷地一下由紅變白了。

香茗站住，生氣道：&ldo;這個孫子話題一提，就讓我胸口堵著，疼。你為什麼犟頭，就不認自己的親孫子呢？&rdo;志豪臉上帶著餘怒未消的神氣，&ldo;你讓我認他，沒家規了，沒規矩了？&rdo;

對於瑤瑤含辛茹苦，養大了弈凱的孩子的事實，志豪心裡明白。他的態度是：她生活有困難，你盡可辦，可小孩領進我家門不行！這事我要開了門，破了我家規還行？亂套了，更沒章法了。當初，我不讓幹啥他們非幹啥，這一點我就不原諒！他倆非法同居，很不像話，所以一個女孩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停了片刻，口氣便軟了一點說，當然，孩子是新中國的孩子，咱不能讓他餓著，凍著，可說下大天去，我也不能改口！

香茗聽丈夫這樣說，覺得彷彿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心裡涼透了。

3

童童沒見過爺爺，他問過大姑，&ldo;我爺爺住得很遠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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