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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蘭亭有些心虛,搖了搖頭,沒有作答。
&ldo;他不會,不會看見你洗澡了吧?&rdo;想到這個,柳還行驚得跳了起來。
&ldo;那……還不是怪你。&rdo;
&ldo;怎麼能怪我呢,你不是叫我去打水嗎?我都沒看到他,誒,他來我怎麼可能沒看到他呢?&rdo;柳還行開始日常摸頭納悶兒起來。
&ldo;算了,也沒看到什麼。&rdo;顧蘭亭接過那木瓢和胰子放於案上,想了想,還是出聲問了。
&ldo;你說,我以前……認識他嗎?&rdo;
&ldo;不認識啊,哦不,我不認識他,你……應該也不認識他吧。&rdo;
&ldo;可我覺得他認識我。&rdo;顧蘭亭語氣嚴肅起來。
&ldo;怎麼可能?不可能吧……那他是認識顧蘭亭還是沈蘭亭?&rdo;柳還行下意識覺得不可能,因為他覺得除了自己,沒有人知道顧蘭亭的身世了。
&ldo;我也不知道。&rdo;
顧蘭亭搖了搖頭,拿著東西出去了。柳還行看著她纖細的背影,突然覺得一陣沒由來的心痛。像是有什麼往事壓在心口,重重的,那是顧蘭亭的往事,他在替她心痛。
她只是一個女子,本不該背負那麼多的。
顧蘭亭病好了,便又開始準備策論,每日俱是閉門讀書,從《治安策》到《治安疏》再到《酌古論》,她讀了一遍又一遍。
而柳還行則是繼續浪蕩逍遙,時不時地出去喝喝小酒,看看景色。
他大概是這屆貢士裡面最輕鬆的人了,因為他其實並不想要那個功名。
他家裡很富,可以說是紹興府會稽縣的首富了。他吃喝不愁,進京趕考,全為了陪顧蘭亭這個女扮男裝的髮小。
他得護著她,不能讓她出事情。雖然……好像每次都是她護著他的樣子,連掉下水了,還是得她去救他。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有這麼一個強大的髮小也沒什麼不好。她將來平步青雲了,他也跟著沾光啊!
寒潭酒樓。
這是京城最貴的一家酒樓,因為只有在這裡,才能喝到御貢的寒潭香。而且每日只有二十壇,先到先得。自從那一日在太傅府喝了寒潭香之後,柳還行便垂涎得緊,每日都往這酒樓跑。
要知道,他這一生除了酒,別無所好了。
可是,他十回來,十回都沒有買到酒。
這日他好不容易搶到了最後一彈,可來了一個公子哥兒,非要拿走他的酒。
&ldo;識相點兒的趕緊滾,這酒是我的了。&rdo;
那人伸手去拿酒,柳還行往後一退他便撲了空。柳還行不欲理這紈絝,自顧自往外走去。
&ldo;攔住他!&rdo;
柳還行被一群小廝攔住,個個惡狠狠地看著他,這讓他心裡很是不悅。
&ldo;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我的就是我的。天子腳下,大家總是要守規矩的。&rdo;
&ldo;規矩?你知道我是誰嗎?敢跟我談規矩?&rdo;
&ldo;你是……看你這尖嘴猴腮的樣子,多半是個猴子。&rdo;
聽得柳還行這話,周圍響起一陣鬨笑聲。柳還行確實不知道面前是誰,聽周圍的人竊竊私語,才知道他叫柳仁,是權傾朝野的太師柳儒意的兒子。
原來是那老狐狸的兒子!
&ldo;你這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