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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如此懇切,殷上也嘆了口氣,捫心自問,若今日二人易地而處,是殷止要與別人聯姻,但二人卻又都心有所屬,她身為姐姐,不見得有周相尋做得好。
想了想,殷上只得道:「我向你保證,只要我在一日,必然護周相靈安泰,倒時候若婚約得成,他與那個人的事情,我也會盡我所能為他斡旋,必不叫他為此所傷——但感情上的事,也還請你不要為難我,我於此事上的付出感情和精力都不多,也只夠用在一個人身上。」
話音落,周相尋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看了她好幾息,見她神色認真,只好道:「好罷,此事確然不能強求,那便罷了……總之還是多謝你。」
殷上點點頭,說:「不說這個了——走罷。」
她上前一步,親自為其掀簾,一起走出了偏帳。
此事說開,二人都鬆了一口氣,於帳前話別,殷上目送周相尋離去後,才抬步走回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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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殷上便送湛盧真等人離開了入渠城,自己也命人整備行裝,預備第二日一早出發前往川嵐,周相尋姐弟隨林泊玉則先留在此地,等待殷廣的談判隊伍到來,再與她一起去往川梁。
殷上忙亂了一日,正待黃昏之時於校場點兵,卻有一侍從來校場報,說東沛世子想見她。
反應了一息,殷上才想起了東沛世子是誰,說道:「此人不是交給郎君了嗎,還沒處理好?」
那侍從道:「郎君只命人將其軟禁,還未將其送走,今日那位世子說想要見您一面。」
殷上問:「有說什麼事嗎?」
侍從道:「未曾,只說要見。」
想了想,殷上道:「我先過去看看,你去主帳找郎君,讓他隨後來。」
那侍從應是,恭敬地退了下去,殷上便先將校場事宜交給晉呈頤,去往了關押江遺玉的營帳。
此帳離校場不遠,是個普通的兵帳,裡面大半是通鋪,但只有江遺玉一人。
殷上掀帳進去時,江遺玉正坐在桌邊,見她出現,眼睛一亮,頓時站了起來。
殷上放下簾子,並未往前,只站在原地說:「聽說你要見我?有什麼事?」
江遺玉向前兩步,身子一軟跪了下去,聲音哀切道:「昔日之事,都是奴的錯,還望殿下不要記掛於心,彼時奴為世子,實在諸事要為東沛著想,故而將弟弟帶回,讓您與他分開多時……」
然殷上卻並沒有耐心聽他說話,打斷道:「你無需以此自稱,且有話便直說吧。」
聞言,江遺玉的眼裡迸發出一絲希冀,膝行兩步,上前抓住她的衣擺,道:「殿下既然能憐念弟弟,便也憐念憐念我罷,我不會和他爭搶什麼……您不曉得,我在令茲過得都是些什麼日子……」
他語氣可憐,眼尾含淚,繼續說道:「殿下仁心,我只不過是想要活下去,只要您給我一個安身之所,一切任由殿下取用……」
言罷,他便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帶,殷上忙伸手阻止,然而卻不知對方是設計好的還是衣服不合適,只一息,他上身的衣物便全然褪了下去,殷上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那原本白皙細膩的肌膚上密密麻麻遍佈著各路傷痕,有些已然落痂,變成了凹凸不平的皮肉,有些看起來還是新傷,依舊泛著慘烈的紅痕。
殷上收回了手,神色有些複雜,說:「你……」
她只說了一個字便住口了,江遺玉便低頭小聲說:「我曉得這一副軀體必然讓殿下噁心……但還是求殿下可憐,允我侍奉左右,弟弟雖有容色,但我也……也會些別的,在令茲時,我……我學了很多……只要殿下肯,我一定……」
然而,這越來越喑啞曖昧的話卻被驟然掀開的簾子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