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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泊玉已經把文書按照緊急情況分三摞放好,殷上先拿起那亟待解決的,翻開一本閱覽。
此書是戍邊的將領所寫,表明東沛滅國後,三國邊境一片混亂,無數流民向鄰國靠來,亓徽邊城外圍的人數以萬計,邊城守將不知該不該接收,只得暫時關閉了城門,呈報亓徽。
殷上思忖了幾息,問:「母親是什麼意思?」
這些文書大多從殷術那裡篩過一輪,覺得比較重要要和她商議的或是認為她自己能解決的,才會送到少天藏府。
林泊玉道:「王上主張接收。」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殷上眼裡露出瞭然,說:「只是細則之事還有待商榷。」
林泊玉點頭,說:「整個東沛都亂了,若是放了這一批人進來,那還會有源源不斷的人往亓徽來,這些錢糧可都得亓徽出。」
聞言,殷上思忖了幾息,道:「確實,雖說錢財亓徽不是沒有,但卻不能亓徽一國出,月支、溪狄、乃至定周如今都可以出,可這畢竟不是小錢……」
她輕點桌案,眉頭微蹙,陷入了沉思。
直到門口傳來敲門聲,殷上才被驚動了似的抬起頭來,見晉呈頤開啟房門,拿了一份密報遞給她,說:「殿下,令茲來的。」
殷上伸手接過,撕開一看,發現正是湛盧博的密信,邀她後日於銜平城外相見,有要事商議。
殷上捏著那薄薄的紙片,突然靈光乍現,又兀自思忖了半晌,問:「湛盧真境況如何?」
晉呈頤道:「心腹被殺,勢單力薄,此番仍在禁閉之中。」
殷上把那紙張放下,於桌上輕點,笑道:「我就喜歡幫這種孤弱之人。」
林泊玉明白她的意思,問:「那後日還要與湛盧博相見嗎?」
「見,怎麼不見,」殷上說:「他既然敢把我當刀使,就別怪我讓他見見血。」
她心中已有成算,拿起筆蘸墨開始寫文書,簡明扼要地說明瞭她的計劃,寫畢後遞給晉呈頤,道:「現在就送去給母親觀覽,批覆後立刻回來呈我。」
晉呈頤點頭應是,接過後腳步匆匆地離去了。
林泊玉見他出去,道:「殿下,若是湛盧真不與我們合作怎麼辦?」
殷上笑了笑,說:「不會的,湛盧博這個人心狠,做什麼事情都不喜歡留餘地,湛盧真如今雖說是關禁閉,但所面臨的刀槍劍戟絕不會少,有才者都自傲,他有父兄如此,又怎能甘心就此湮滅無痕,必然會奮力掙扎,我就助他一臂之力,反殺回去。」
林泊玉道:「可令茲還有世子湛盧克呢。」
「嗯……」聽她說起這個名字,殷上也沉思了幾息,說:「聽聞這個世子是令茲王早逝的王后所出,二人夫妻格外情深。」
林泊玉頗覺荒謬,說:「這個世子是幼子,若真是情深,怎麼可能還會有前兩個孩子的存在,更何況,王后一死,令茲王就沉迷酒色,故作一副深情姿態,其實什麼都不是。」
殷上道:「你說得不錯,所以這個世子湛盧克,就是令茲王的情深之證,他對他越好,越能感動自己,說服自己是思念亡妻的,甚至還在東沛之戰後把兵權給了他……他得到的越多,湛盧博就越恨他——而他自小錦衣玉食,可不似湛盧真那般難對付,放心罷,這人不算什麼,反倒是湛盧真,你得派人好好看著,可別讓他死了。」
聞言,林泊玉點點頭,說:「這事兒我曉得輕重。」
此話畢,殷上又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少天藏府裡的事宜都是誰在管?」
林泊玉說:「之前的已經被調入官中了,如今是徐定厝。」
「哦,是東沛那個徐定原的姐姐?」
「正是。」
殷上思忖了幾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