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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輕輕往後靠了靠,視線滑落在自己的懷中。
晉呈頤這才注意到不尋常來,眼神下移,赫然看見那桌腳旁露出了一角繡著暗紋的軟墊,其上衣擺層疊,露出了半隻穿著羅襪的腳。
他心下一跳,忙收回視線,心道,幾月未歸,那王卿竟已受寵到了如此地步,書房重地來去自如,殿下處政議事還陪侍一旁,竟是半分都不避諱了。
許是屋內安靜了太久,趴在殷上腿上淺憩的江遺雪察覺出一絲不尋常出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仰頭對上殷上的視線,問:「怎麼了?」
殷上笑了笑,摸了摸他睡得有些潮粉的臉,柔聲道:「無事,你繼續睡吧。」
「嗯……」他不曉得還有旁人在,含糊地撒了個嬌,仰頭討要了一個輕吻,又滿足地窩了回去,趴在她腿上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說:
晉呈頤發出尖銳爆鳴:狐狸精!這是狐狸精啊!
(論文寫完了我直接爆更兩章)
第33章 何須急管吹雲暝(2)
◎各方事變故人蹤跡◎
見事已稟畢, 殷上便輕輕揮了揮手,示意晉呈頤離去,對方忙恭敬頷首, 控制著聲息轉身出門,並未發出一絲聲響。
屋內恢復了寂靜,殷上復又拿起文書,默然翻看起來。
月前, 溪狄王后周畹沉痾難愈, 在攻下定周近兩年後舊傷復發, 僅半月內便撒手人寰,溪狄王董紹昌悲慟難抑, 連日不朝,由世子周相尋代為監國。
又, 汀悉王周瞻、原定周永寧公主已然攻下了舊吾, 舊吾王並王后接被殺, 長王卿奉肇青及世子奉朝青逃走,汀悉稍作休整後,又劍指西充王族。
又,序戎和東沛起義不斷, 其中以東沛境內最為猛烈, 已然成了氣候,有一隊三四萬的人馬, 其首領原本為東沛都城徑蘇的富賈,名叫季連墨, 因其全家多人淪喪令茲之手, 便傾舉家之財, 聚眾起義, 誓要報仇。
殷上將這三分文書一字排開,手指在桌上不住的輕點。
亓徽位處各國中間,四周都有鄰國,分別為溪狄、令茲、東沛、序戎,其中兩國都屬令茲之手,一旦他們攻下了月□□下一個便是亓徽,且就算此時不是,遲早也會是。
相較於和亓徽三個鄰國的汀悉,眼前還是令茲的威脅更大些。
而眼前這三國的事宜看似天差地別,其實暗藏千絲萬縷的聯絡,若是利用得當,完全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
……
待眼前的文書處理完已經是黃昏了,殷上擱下筆,將其一份份的理好,做完這些事,她才低頭看了看趴在自己膝上睡得正酣的江遺雪。
睡得這麼香。
她難得有些不忿,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可即便如此他卻依舊未醒,安穩的無以復加。
殷上短促地笑了笑,直接低頭吻住了他的雙唇。
「……唔唔……哼嗯……」
江遺雪在睡夢中被啟開牙關,發出幾聲含糊的低吟,終於睜開眼睛,伸手推了推她,然這力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反而像是欲拒還迎。
殷上一隻手握著他的手臂,一隻手攬向他的腰,將他整個人跨抱到自己身上,這個姿勢就親得順暢多了,江遺雪從善如流地伸出雙臂攬住她的脖頸,忘情地與她吻了又吻。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江遺雪軟軟地靠在她懷中喘氣,眼神發直,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
殷上便伸手捏住他的臉搖了搖,道:「該醒了,我要入趟宮。」
江遺雪醒過神來,手軟腳軟地從她身上下來,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說:「好,那晚上回來吃嗎?」
「嗯,馬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