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筆(第2/4 頁)
而不息,猛獸食顓民,鷙鳥攫老弱。於是女媧煉五色石以補蒼天,斬鱉足以立四極,殺黑龍以濟冀州,積蘆灰以止淫/水。蒼天補,四極正;□□涸,冀州平;狡蟲死,顓民生。”
下面依然是註釋:“老鱉斷足以獻,媧皇感其大德,賜諸錦衣以為鰭。四柱鎮四方,西北天傾,崑崙封字,曰:未老已衰之石,為冷已凍之水,未生已死之身,未灼已化之魂。此皆不可成之事,封之以不可抵之地,以為四聖,天不落,地不陷,則四聖不出,天下遂安。”
趙雲瀾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大慶的毛,輕輕地說:“它說人的六根不淨來自於泥土胚子,而後女媧用老鱉的腳撐起天柱來補天,崑崙給這四根柱子下了封詞——山怎麼說話,這裡的‘崑崙’應該是指崑崙君——另外這個判詞我以前聽說過。”
大慶:“在哪裡?”
“在山河錐腳下。”趙雲瀾說,“‘不可成之事’如果指的是四聖,那意思是不是說,得到了四聖,實現了這些‘不可成’的事,就能抵達四條大天柱下?”
大慶圍著他的手轉圈,嘀咕說:“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說得我頭都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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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瀾不理它,他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語地理順思路:“五彩石補天,那如果我沒猜錯,四柱很可能是用來鎮‘地’的,這個‘地’應該是造人時期的那個‘地’……這就說得通了,怪不得鬼麵人一定要得到四聖,得到了四聖,他就能找到摧毀四柱的法門。”
趙雲瀾摸過小魚乾,手指上帶著炸魚乾的香味,儘管大慶不想顯得那麼賤,然而它就是無法抗拒本能,拼命在趙雲瀾手指間嗅來嗅去,一邊自暴自棄地循著那股味道,一邊問:“你們說的鬼面到底是誰?”
趙雲瀾簡而又簡地把山河錐的經過和大慶說了,說完,他的面色有些凝重:“鬼面帶著面具,但是我大概能猜到他長什麼樣。”
大慶:“難道是……”
“恐怕和沈巍的模樣八/九不離十。”趙雲瀾輕輕地嘆了口氣,“他這人啊,心思重得很,對誰都好,唯獨不肯放過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跟自己那麼大仇,我實在是擔心他……”
大慶一抬頭:“什麼?”
趙雲瀾略略地垂下目光,與黑貓一對,忽然,他把桌子上的腳放了下來,正經八百地坐好,低聲說:“來人了。”
話音剛落,一陣梆子聲遠遠地響起來,越來越近,濃郁的陰冷氣也越來越清晰,西北風晃得窗欞亂顫,趙雲瀾不慌不忙地從抽屜裡抽出一小把香,點燃了,插在辦公桌上的花盆裡,又從桌子底下摸出一個瓷盆,把抽出一捆冥幣紙錢,點了扔在裡面,在冉冉升起的煙裡,他把書收好,回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這次,來的陰差學了乖,在距離門口還有一段路的地方就站定了,揚聲說:“不速之客幽冥行走求見鎮魂令主,令主可否撥冗賞臉?”
趙雲瀾緩了緩面沉似水的表情,清了清嗓子:“請。”
刑偵科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開門,對方就聞到了滿屋的香火和紙錢味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果然,來人神色一緩,沒說話,卻先笑了,連忙作揖說:“令主客氣,太客氣了。”
趙雲瀾見到來人也是一愣,片刻後,他站了起來,有些訝異地說:“什麼風把判官大人給吹來了?”
判官依然是一團和氣的模樣,笑呵呵的模樣不像鬼差,倒像個散財許福、說媒拉縴的月老。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進來以後先跟趙雲瀾三姑六婆地寒暄了半天,而後兩人客客氣氣、各懷鬼胎地對面坐了,大慶縱身跳進趙雲瀾懷裡,尾巴勾住他的手腕,一聲不吭,綠油油的眼睛冷冷地盯著判官,彷彿是個保護的姿勢。
判官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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