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新客到(第1/1 頁)
容家寬篤信易經,主要是受父親大人的影響。
先天命改不了,後天運還是靠自己的,個人努力加調整運勢,想不成功都難。
比如,他手裡正在摸的那個招財雄貔貅,就是最好的後運調理。
店小二進入包房後,弓著身子站在門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七少爺,需要什麼,隨時吩咐我。”
容家寬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店小二,回道:“一會兒有一個新客會來,聽見報涂姓的,煩請告知我一聲,這張銀票是預付金,回頭清賬。”
店小二快速掃了一眼銀票,數目驚人,連連回謝道:“七少爺你先忙,我這就給你去聽著。”
店小二說完,畢恭畢敬地退出包房。
銀子是好東西,能讓人變成鬼,也能讓鬼變成人。
看著店小二奴性十足的樣子,容家寬已經見怪不怪了,誰的人生不是人生?
再卑微的生命,也是為了生和活。
店小二離開後,馬車伕進了包房,自己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出門在外,馬車伕和容家寬雖然是僱傭關係,但是,相處得就和親兄弟一樣。
當然,馬車伕心裡是涇渭分明的,就算七少爺不和他計較主僕關係,他也不能得寸進尺,把主人給他的面子踐踏在腳底下。
馬車伕是知恩圖報的,當初容老爺收留他,也是因為他的父輩犯官府,被朝廷滿門抄斬,容老爺私下花重金買通官府,偷偷地留下他一條命,改名換姓才得以活到今天。
他和容家寬從小是一起長大的,為了掩蓋身份,不至於被朝廷追殺,到了十五歲,容老爺就給他換了一個車伕的身份,一直跟在容家寬的後面,倒也相安無事。
每次出遠門,馬車伕比容家寬還要開心,不僅能看著七少爺做生意,還能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和容家寬在一起,就是鄰家兄弟的感覺,什麼話都能說出來,不用堵在心裡發梗。
馬車伕坐下後,隨口說道:“七少爺,今天這新客不知道什麼來頭?”
容家寬搖了搖頭,回道:“不清楚,此前從來沒有打過交道,沒有交往史。”
馬車伕點了點頭,說道:“七少爺,你抓緊時間和叼財寶說幾句好話,保佑今天生意能談成。”
容家寬毫不掩飾地摸著腰間的貔貅,展示給馬車伕看,回道:“我這從進門上樓,一直摸著寶貝的頭,手都摸酸了。”
馬車伕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雙手遞給容家寬。
容家寬接過杯子,一口悶。
這一口悶得有點急,容家寬直接嗆住了。
一陣子急咳,容家寬的眼淚水都要流出來了。
正在咳嗽間,門外有了動靜,接著就是店小二的聲音:“七少爺,新客到。”
容家寬憋青了臉,雙眼像患了紅眼病,抬頭朝包房的門口望去。
這一望,頓時就傻眼了。
來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裙,過眼熟的即視感立即從容家寬的腦海裡跳了出來。
看著來人,容家寬不假思索地說道:“原來……是姑娘,請,請坐。”
這聲音,像被菸灰嗆得,斷斷續續的,一句話被切斷成四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