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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琳咬了餌。&ldo;是她給他的。&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

她想了一下。&ldo;他幫她跑腿辦了件事……這是她道謝的方式。事實上，是我叫他把它轉送給你的。他一天到晚說你人有多好，又說那次你逮到他偷你皮夾裡的錢時沒有聲張。&l;人家好心對你，你就該好心回報，&r;我說，&l;而且拉內萊太太會比你懂得欣賞木雕。&r;&rdo;

&ldo;他為什麼告訴我說那是他雕的？&rdo;

她迅速地看了我一眼。&ldo;我猜他是想讓你對他刮目相看吧。&rdo;

我大笑。&ldo;要是他告訴我說那是他替瘋子安妮跑腿賺來的，我會對他更刮目相看。在街上他總是在她背後大喊&l;笨黑鬼&r;。有次她咆哮著對他兇，抓住他夾克的袖子，他嚇得拔腿就跑，把夾克留在她手上。&rdo;我停了下。&ldo;她絕對不會找他替她跑腿辦事的。即使有，就算砍了她的右手她也絕對不會把她的寶藏之一送給他。她討厭他的程度甚至超過討厭德瑞克。那頭小禽獸老是在煩她……盯著她不放……&rdo;在憤怒讓我失態以前我停了下來。

&ldo;這是謊話。你是在編故事好白圓其說。你說的只是艾倫常在街上玩，並不表示他在盯著安妮。&rdo;

&ldo;他是個受到虐待及漠視的孩子，莫琳，他不敢對付他父親，就把安妮當成好欺負的物件。他學到了威嚇這招很管用，於是就施展在他所能找到最沒有能力自保的人身上。&rdo;我乾笑了一聲。&ldo;我真希望我當時知道你和德瑞克是怎麼待他的，我後悔沒在有機會時把他交給警察。最重要的是，我真希望有人在那段重要的時期把他從你們身邊帶走，教給他正確的價值觀。&rdo;

&ldo;你跟我們一樣有責任，&rdo;她咕噥著說，&ldo;你是他的老師。他罵她

&l;笨黑鬼&r;的時候你為什麼沒說他？&ldo;

好問題。我為什麼沒有？說我害怕一個14歲的少年又是哪門子的藉口？但我的確是怕。當時艾倫就他的年齡而言塊頭很大，個高體壯且智商低，除了既給他壯膽又使他害怕的侵略行為之外什麼也不懂。要是沒有麥可&iddot;波西充當眾矢之的，我想他的問題會更明顯，而且可能會引人同情而非厭惡。當時大部分的人都避開他，同時也對他和他那幫人恐嚇瘋子安妮的行徑視而不見。畢竟雙方看起來勢均力敵。她比他們高大，比他們瘋，比他們老，比他們粗壯，看來也更具侵略性‐‐尤其是喝了酒之後‐‐而且受不了他們的戲弄時她也不吝對他們發作。

&ldo;我當時保持沉默，已經讓我後悔了20年。&rdo;我告訴莫琳。&ldo;要是當時我勇敢一點，或者有經驗一點‐‐&rdo;我不自在地笑了一聲‐‐&ldo;也許我現在就不會覺得這麼內疚了。&rdo;

她聳聳肩。&ldo;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麼大驚小怪。就算當時你責備艾倫，他也聽不進去。惟一能讓他乖乖聽話的人是他父親。&rdo;

&ldo;直到他拿起球棒來對付他。&rdo;

&ldo;那是遲早都要發生的事。&rdo;她無所謂地說。&ldo;小孩會長大。反正那是德瑞克的錯。他不明白艾倫已經不會再乖乖捱揍了。&rdo;

我又看了看她窗臺上的那堆空瓶。&ldo;你會不會覺得內疚，莫琳？&rdo;

&ldo;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