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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可以等。&rdo;我一屁股坐上賓士車蓋，抬起頭看著房子。這是一棟好看的砂岩建築，柱問牆上裝了維多利亞時代建築師最喜歡的那種又高又寬的窗子。莉比說他1979年買這房子時花了7萬鎊，而根據一名房地產中介的說法，現在它的價值超過75萬鎊。&ldo;好房子。&rdo;他沒有往屋裡走，於是我喃喃說道。

他點頭。&ldo;我很喜歡。&rdo;

&ldo;當初你買下的時候到底是哪裡出問題？還有房客在租？地板下陷？木材腐朽？&rdo;

他的表情很意外。&ldo;沒問題啊。&rdo;

&ldo;你在開玩笑吧！你怎麼買得起？我以為你在離婚協議中只拿到一丁點錢而已。&rdo;

他微微退縮，彷彿我露出了尖牙。&ldo;誰告訴你的？&rdo;

&ldo;莉比。&rdo;

&ldo;我不知道你們還有聯絡。&rdo;

&ldo;偶爾。&rdo;

&ldo;呃，她搞錯了。&rdo;他帶著戒心說。&ldo;她以為僱一個昂貴的律師就能打垮我，但他根本沒找到我那些真正重要的投資。&rdo;

真是古怪，我想，記憶真會捉弄人。在我腦海中他一直像只黃鼠狼，現在面對的竟是一張迷人的臉，這令我意外。&ldo;那一定是頭一遭，&rdo;我輕笑一聲說，&ldo;你向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太太。&rdo;

&ldo;她還告訴了你什麼？&rdo;

&ldo;說離婚協議書的墨水還沒幹，你這裡就住進了一個金髮妞。她還說，她年紀小得足以當他的女兒，不過卻大得足以認得出好騙的傻瓜。&rdo;

他的臉上再次閃現鬆了一口氣的神色。&ldo;那是因為她嫉妒。&rdo;他嘲笑道。

我又笑了，他那種自負的表情令我覺得很有趣。&ldo;你一直是個無可救藥的騙子，賈克。以前這一點讓我很煩……現在則讓我覺得很有趣……八成是因為我比薩姆更瞭解你的生意。&rdo;

他的表情變得難看。&ldo;例如什麼？&rdo;

&ldo;例如你拿這棟房子貸款了50萬鎊好讓手機計劃繼續下去，現在你還不出錢來了。&rdo;

一陣短暫的沉默，他在思考該怎麼回應。&ldo;這也是莉比告訴你的？&rdo;

我點頭。

&ldo;呃，她說謊。&rdo;他粗魯地說。&ldo;她對我的財務狀況一無所知。見鬼了，她20年前都不知道，現在當然更不會知道。離婚之後我就沒再跟她說過話。&rdo;他等著我說些什麼，結果我沒說話，他重新採取攻勢。&ldo;如果你把這話說給別人聽，我可以告你毀謗。你不能因為對別人懷恨在心，就到處破壞他的名譽。&rdo;

我很想說，20年前這種考量倒沒有阻止他幫薩姆破壞我的名譽。但我只是溫和地說：&ldo;我向來很樂意接受指正，賈克。那麼哪一部分是謊話呢？是你沒有貸款，沒有把錢丟進手機中然後賠光，還是你沒有還不出錢來？&rdo;

他沒回答。

&ldo;或許你選女朋友的時候應該挑一點。&rdo;我建議。&ldo;根據莉比的說法，那個金髮小娼婦之後還有很多女人，沒有一個知道怎麼閉上嘴巴。&rdo;

&ldo;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莉比趁你上班不在家時，向她們打聽訊息已經好多年了，其中有些人口沒遮攔的程度連她都不能相信。她只消說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