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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韶君顫了顫眉心,兩手抱緊蕭太后,聲音悶道:&ldo;不想,君兒哪兒也不去,就待在母后身邊。&rdo;
&ldo;胡說,哪有女兒一輩子待在娘身邊的道理。&rdo;蕭太后板起臉,佯裝生氣捏她的耳朵,&ldo;也不看看你多少歲了,該選個駙馬好好過日子。&rdo;
&ldo;女兒還小。&rdo;
&ldo;這話你都說得出口。&rdo;蕭太后哭笑不得,&ldo;民間女子十六便待嫁閨中,你呢,臉羞不羞紅?&rdo;
&ldo;不羞,女兒好著呢。&rdo;
&ldo;你長姐二十齣嫁,雖然嫁得遠了些,可也嫁出去了。&rdo;蕭太后談起女兒的婚事,又急又無奈,&ldo;你今年已過二十一生辰,真不小了,該為終生大事想想,別誤了一生。&rdo;
&ldo;女兒就是不想嫁。&rdo;
蕭太后聽言氣笑了,將女兒從懷裡拉出來面對面,看著女兒的嫣然笑容,卻怎得也生不起氣來。
&ldo;你個倔性子。&rdo;蕭太后佯裝生氣,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
&ldo;女兒隨您。&rdo;
這句話一出,當真是堵得蕭太后無話可說。蕭太后性情溫婉,蕭韶君的性子分明是隨父王多些,倔強起來誰也沒辦法。蕭太后知道女兒多年不思婚事的緣由,也就不催促了。
世上哪個母親不想看到女兒幸福美滿的生活呢,蕭太后也不例外。
她抱著女兒嘆了嘆氣:&ldo;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君兒你若強求,便是苦了自己。&rdo;
強求也強求不來。蕭韶君像個索取溫暖的孩童,緊緊依偎著母親,從眼眶溢位的清淚匿進衣衫。她輕輕地說道:&ldo;母后,我不苦,我很好。&rdo;
只是有些累了。
只要那人還活著,她就一定會來尋她的。報仇也好,雪恨也罷。
她一直等著她。
母后曾經說過,兒女情長,不可貪戀。父王曾經說過,亂世情就像一把雙刃劍,你死我活。長姐在溫國曾經說過,喜歡一個人無關任何。
而王兄跟她說,她是公主,不能任性。身份就是一把無情枷鎖,她困在牢籠裡走不出去,堅持不了自己的內心,做下違背初心的事情。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做下了理應承擔任何後果,任何代價。
即便有些話不說出來,知女莫若母,蕭太后心裡懂女兒的。
她低頭望著女兒的眼神裡滿是疼惜。而蕭韶君卻不能痛哭,只能將頭埋進蕭太后的肩窩。
蕭太后幽幽一嘆,她看不到女兒布滿淚痕的臉,卻能從她微顫的身子深深感覺到她的透骨酸心。
六月十五,對於相隔千重山萬重水的她們而言,是個特別的日子。
早朝商議國政,群臣發現往日勤勉的王上今日竟格外心不在焉,對大臣的諫議答非所問。到了夜間無人打擾,溫世昭褪盡君王的穩重形容,躺在朝陽殿,抱著酒罈子醉生夢死。
朦朧的夢裡,恍似城外初遇。
她隨王兄迎蕭長公主的鳳駕,在鳳駕旁邊,不經意看到騎馬隨行的紅衣女子。容顏,神態,眼神,動作以及羞惱,太真實好似身臨其境。
一股衝動起來,她不顧一切跑到紅衣女子的馬下擋住去路,紅衣女子看了看她,神色不明,但是隨即翻身下馬。恍然如夢,一抓成空。
場景迅速轉換,一襲紅裙的女子冷冷地盯著她,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長劍沾滿了鮮血。她手足無措,上前去牽女子的手,卻被女子狠狠推開,女子舉起長劍直直朝她劈來!
溫世昭猛然睜開眼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