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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施洛德施展同樣的程式，雖然有點變化，但結果是一樣的。有一次，他第一槍錯過了，只好再開一槍。還有一次，他剛把屍體拉進房間，就聽到電梯門開啟的聲音。但事情結束了，他在五分鐘之內殺了四個人。

他不覺得罪過，像他以前一樣殘酷地打發他們上西天。他們只是暴徒而已，這種人他見得多了，甚至還跟他們同事過。更糟糕的是，他們既懶惰又粗心。這支隊伍肯定是匆忙組成的。他們既不是他第一次所殺的人，也不會是他最後殺的人。

他在每個房門上掛了&ldo;請勿打擾&rdo;的牌子。幾分鐘後，他回到租來的轎車，朝機場前進。哈珀仍在辦公室裡面，像一頭巨型的鼴鼠般忙著他的文書工作。

&ldo;我跟電視臺的人聊過了。&rdo;施洛德說，&ldo;他們更改主意啦。他們決定前往科蒂亞克島拍攝一個關於熊的專題片。&rdo;

&ldo;媽的!他們幹嗎不告訴我?&rdo;

&ldo;你可以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不過我去拜訪時他們正好要走了。&rdo;

哈珀抓起電話，撥了酒店的號碼。他要求轉到電視臺工作人員的房間。沒有人接聽，他狠狠地將聽筒拍在話機上。他揉揉眼睛，眼見淚水就要奪眶而出了。

&ldo;完了，&rdo;他說，&ldo;我剛才還在算這次賺的錢能維持那隻大鳥多少個月。我破產了。&rdo;

&ldo;沒有別人預訂你的飛機嗎?&rdo;

&ldo;沒那麼容易。得好幾天才能做成一樁生意，有時得好幾個星期。&rdo;

&ldo;那麼飛機和船都能出租了?&rdo;

&ldo;是的，它們空出來了。你認識什麼人有興趣租用它們嗎?&rdo;

&ldo;實際上，我有這個興趣。&rdo;施洛德把手伸進外衣的口袋，掏出一沓厚厚的鈔票，丟在一堆檔案上，&ldo;這些錢付去那邊的機票和船費。飛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你同樣多的錢。我惟一的條件是在我準備好離開之前，你得等上幾天。&rdo;

哈珀抓起那沓鈔票，在兩邊各撥了一下。它們全都是百元大鈔。&ldo;這些錢夠我買一架新飛機了。&rdo;他皺眉說，&ldo;該不會是什麼違法的事情吧?&rdo;

&ldo;一點都不違法。你將不會搭載貨物，只有我。&rdo;

&ldo;你有證件吧?&rdo;

&ldo;護照和簽證都是最新的，準備好了。&rdo;為它們付了那麼多錢，應該沒問題的，施洛德心想。他曾在西雅圖停了下來，焦躁地等著他最喜歡的身份造假者偽造出一套庫爾茨教授的證件。

哈珀伸出手：&ldo;成交。&rdo;

&ldo;很好。我們什麼時候能走?&rdo;

&ldo;你準備好的時候。&rdo;

&ldo;我準備好了。&rdo;

一個小時後，飛機拔地而起。飛機上只有施洛德一個乘客，他坐在位子上，享受著孤獨，喝著哈珀周到地提供的一杯蘇格蘭烈酒。哈珀在控制室。費爾班克斯在遠處消失，飛機朝西方進發，這時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很清楚自己是個老人，卻試圖幹年輕人做的事情。施洛德要求獨處一會兒。他很累，需要睡一陣。

為了完成前方的任務，他需要絕對的清晰。他清除了腦裡的各種情感，閉上眼睛。

第十七章

noaa的輪船本雅明&iddot;富蘭克林號搖搖晃晃，像一個剛在酒吧和人幹了一架的水手。輪船和漩渦的拉鋸戰付出的代價是發動機，得小心使用才不會徹底崩潰。史洛克摩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