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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伏民道:「北幫崛起後,別的我不清楚,可是在北疆一帶,以前黃河幫的地盤,確被北幫取而代之。」
龍鷹道:「現在最有趣味的情況來哩!告訴我,臺勒虛雲究竟希望北幫獨霸天下,還是人亡幫滅呢?」
丁伏民滿足地嘆道:「終又看到鷹爺賣關子的風采哩!」
李隆基沉吟道:「這問題真不易答,首先須弄清楚武三思和宗楚客間的關係。鷹爺可知兩人是親戚?」
龍鷹訝道:「竟有此事?」
又啞然失笑道:「小弟是在首次賣關子時,反給人將了一軍,臨淄王厲害。」
李隆基欣然道:「和鷹爺說話,是隆基最大的樂趣。」
三人靜下來,待李隆基解釋武三思和宗楚客的關係。
第九章 首個目標
李隆基道:「宗楚客是蒲州人,其母乃聖神皇帝的從姊,與武三思的親戚關係就是這麼來的。宗楚客還有兩個兄弟,兄為宗秦客,弟為宗晉卿。宗秦客早死,宗晉卿亦為習武之士,聽說武技不錯,只因智計心術不及乃兄,故名氣遠遠落後。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宗楚客貴為兵部尚書,在兄長提攜下,宗晉卿得任將作大匠。兩兄弟又可狼狽為奸,搞風搞雨了。」
李隆基仍稱武曌為聖神皇帝,不呼其諡號「則天」,是給自己面子,很有分寸。聽李隆基說起宗楚客的底細,如數家珍,頭頭是道,便知自己對朝廷的情況,多麼無知。
想當日武三思說及與宗楚客的關係時,一句不提與宗楚客的親戚關係,無私見有私,是兩人間早有勾結。武三思此人真要不得,縱然在與龍鷹關係良好之際,仍然滿口謊言,想起恨不得將他煎皮拆骨。
順口一問,道:「此人是如何起家的?」
李隆基道:「宗楚客野心極大,是貪得無厭之輩,趨炎附勢,奔走奉承,對能為他帶來利益者,事事效勞。宗楚客與武三思不同處,是有實學,悉外事,聖神皇帝曾在他當兵部員外郎時,召他諮詢方略,因提議見效得重用。」
龍鷹比對所知印證李隆基的話,確公允詳盡,心中佩服。李隆基的「發揮作用」,頓令他如虎添翼。
李隆基道:「輪到鷹爺哩!」
龍鷹道:「依臨淄王之言,武三思該沒法控制宗楚客。」
李隆基道:「這是內裡的情況,表面上兩人如水乳交融,一天武三思仍有利用價值,宗楚客必事事順從。」
接著現出思索的神色,沉吟道:「武三思對宗楚客的信任,該不在洞玄子之下。」
龍鷹喜道:「這就精采哩!頓然令我『範輕舟』重要性大增,得左右逢源之境。臨淄王厲害,竟能瞧破『範輕舟』微妙的位置,所以特別就宗楚客和洞玄子作出比較。」
李隆基與他交換個眼神,互傳惺惺相惜之意。
丁伏民和田歸道卻是一頭霧水,後者還好一點,因始終長期生活宮禁裡,較清楚武三思與兩人的關係。
丁伏民道:「武三思信任宗楚客多一點,還是洞玄子多些兒,因何重要?」
龍鷹道:「須從頭說起。臺勒虛雲一貫擴張勢力的方式,可大致概括為『兵不血刃』四字,不是真的不殺人,而是隻挑對方最關鍵性的人物。先滲透,佔據有利的位置;後奪權,用最低的成本,取得最大的利益。洞玄子之徒池上樓當年就是用這個模式,先成為烏江幫龍頭的快婿,當龍頭遇刺身亡,他名正言順的接收烏江幫,接著剷除異己,在幫內安插自己的人,便是這個調調兒。」
李隆基道:「這是美男計,可惜池上樓生不逢時,遇上鷹爺。」
龍鷹笑道:「你老哥的逢迎捧拍之道,該不在宗楚客之下,聽得小弟心懷大慰。哈哈!」
丁伏民和田歸道為之莞爾,見兩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