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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姜雲琛壓根不喜歡她,得知恐怕會笑話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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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趙晏回到宮中。
再度碰面,姜雲琛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彷彿那個結伴同遊的元夜只是場幻覺,甚至重逢當天他就與她打了一架,理由是新學了一套刀法,讓她陪他練練。
兩人還是像從前一樣,但趙晏的心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儘管比武鬥文依舊不肯對姜雲琛手下留情,其餘時候,卻不由自主地透過他的言行舉止琢磨他是否也對她存了些許好感。
她覺得,他待自己還是有那麼幾分不同的。
這個年紀的公子王孫,不少已經開始養通房,更有甚者時常出入風月之地,而姜雲琛卻是個異類,他貴為儲君,近身伺候的都是內侍,東宮裡也只有一些年紀偏大的女官和嬤嬤。
那些千金貴女向他示好,他總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除了表面禮節,從不給她們一絲多餘的回應。包括眾人眼中太子妃的絕佳人選、嘉寧長公主與宋國公唯一的嫡孫女明德郡主。
趙晏是含章公主和華陽公主以外,他唯一沒有避之不及的女孩。
他處處與她爭鋒較勁,但從未有過無禮或冒犯之舉,他沒有因為她是女孩就瞧不起她,更不會認為她一個女兒家不該爭強好勝,她能夠感覺到,他是發自內心地將她視作值得尊敬的對手。
這個結論給她增添了不少勇氣,但真正讓她下定決心的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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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皇親國戚、達官顯貴們齊聚上林苑遊春。
趙晏和姜雲瑤看到姜雲琛隨一位郡王世子離開,去往一處偏僻的方向,好奇心起,便悄悄跟著,藏在了距離他們不遠的假山後。
不多時,明德郡主款款走來,從袖中取出一隻荷包,嬌聲軟語道:「這是我親手為殿下縫製,外面人多眼雜,不便交付,就請世子幫忙,請殿下前來一見。」
然而姜雲琛卻連伸手的意思都沒有,只淡聲道:「無功不受祿,郡主的好意孤愧不敢當,孤看世子目光灼灼、面露期待,似乎非常欣賞郡主的手藝,郡主倒不妨贈予他,也算感謝他費盡心思將孤引來。若非他表演得太賣力,激起孤的好奇心,只怕郡主要在這裡等到地老天荒了。」
明德郡主容貌出眾、身份顯貴,從小驕縱慣了,走到哪都是一呼百應,何曾受過這種冷遇。
聞言,她呆了呆,旋即羞憤交加地把荷包砸在世子身上,拂袖而去。
郡王世子面紅耳赤,又不敢對明德郡主和太子發脾氣,尷尬地打圓場道:「郡主一片真心,殿下何必如此絕情,郡主花容月貌、德藝雙馨,實乃良配,雖有些小脾氣,但這樣的女子才鮮活可愛,總好過那趙六娘,空有一張皮相,整日舞刀弄槍,若把她娶回家,才是倒黴……」
他話說到一半,姜雲瑤便要衝出去,被趙晏眼疾手快拉住。
緊接著,姜雲琛的聲音傳來,不複方才的淡漠,嘲諷之意難掩:「趙六娘如何,也輪得到你置評?孤是不是該去與令尊談談,責問他為何教子無方,縱容你在背後說人是非,還一廂情願為明德郡主鞍前馬後,把主意打到東宮?你猜,令尊聽了會作何感想?」
郡王世子腿一軟便跪在地上:「殿下饒命,在下知錯。」
姜雲琛轉身離去,臨走前輕描淡寫道:「你這樣的,趙六娘看一眼都嫌多餘,也不知是誰給你的自信說出『把她娶回家』。」
郡王世子瑟瑟發抖,伏得更低,許久,才哆嗦著站起來,撿起荷包,狼狽地跑了。
周遭恢復安靜,趙晏遲遲沒有做聲。
姜雲瑤小心翼翼道:「晏晏,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那人實在太過分了,你先彆氣,我請阿爹為你做主。」
趙晏搖頭:「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