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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找個合適的幫手哪有那麼容易,董傳林的休沐時間全繞著麵攤轉悠。
這日他從鎮上回來,到家後又拖著筋疲力盡的身子去菜地。
村口的李叔給董家找了個幫手,董光承急著趕回家看,就把鋤頭落菜地裡了。家裡董傳林也幫不上什麼忙,就被差遣著去拿回鋤頭。
夕陽西下,村民們都忙著趁天還有絲光亮趕緊把活幹完回家吃飯。
董傳林在田埂邊找到遺落的鋤頭,正準備回家,不經意間抬頭望了四周一眼。
他瞧見韓松也在菜地裡忙活。
看他彎腰的手勢應該是在撒種子。男子幹活糙,沒有女子細膩,韓鬆寬厚的手掌隨意一撒,細小的種子灑落一地毫無章程。
董傳林眉頭打皺,雖然他對種田也沒什麼經驗,但這手法一看就外行,也難怪韓家去年的收成如此低。
不過韓家世代以打獵為生,天生與兇猛野獸搏鬥的身子用來種菜耕田,確實是為難人了。
董傳林瞄一眼後沒多逗留,看再久他也幫不上忙,種田的事他是妥妥的門外漢。
待他到家時,事情已經談妥。李叔帶來的人董傳良和董光承都覺得不錯,工錢對方也能接受,明天就能上工。
有這個好訊息,一家人都鬆口氣,終於能各司其職。
壓力最大的董傳芳尤為高興,她難得的沒趁著晚上空閒時間繡喜服,含笑著說晚上易熬壞眼睛,白天繡也來得及。
董傳林沒有戳穿董傳芳現在的談笑風生和之前的焦急差別有多明顯,前些日子她暗地裡有多著急,大夥兒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董傳芳不善言辭,女子常掛在嘴邊的甜話兒她也少說,可她對這個家心有多熾熱大夥都明白。這段時間她早晚辛勞,一句怨言苦言都沒有,嘴眉彎彎不苦也不惱。
心裡放下的大石頭才剛落地,麻煩事又來擾人了。
李叔介紹的幫手瘦小文弱,說話輕聲輕語,砸起碗來下手卻不輕。
剛去第一天,他就砸碎兩個碗,業務不熟犯點錯也正常,董傳良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幾天過後,堆成小山的碗碟明顯少了。
董傳良受不了他的屢教不改,和幫手攤牌讓他走人,否則麵攤遲早賠光。
好不容易找的幫手還如此不靠譜,董家人嘆足氣,不知該任何是好。無奈下,董家在安寧三日後又回歸急促奔忙的日子。
夜裡,董傳林盯著漆黑一片的屋樑出神。
在麵攤幫忙一天,手痠腳疼嗓子啞,腦子暈暈乎乎一團漿糊。現在能躺在冰冷梆硬的木板床上竟成一種奢侈。
董傳林嚴重懷疑老天爺是故意的。看他在現代賺錢太容易,特地派他來古代體驗,靠雙手勤勤懇懇生活是什麼體驗。
董傳林在穿越前名為宴言,以演戲為生。
他十五歲出道,出演的第一部 影片就大獲好評。當時有媒體大膽預測他未來的演藝之路必將前途無量,紅遍大江南北。
託媒體美言,宴言一路走下來順風順水,同齡人剛大學畢業時他就已成為演藝圈的前輩。劇本廣告代言他接到手軟,作品如數家珍,名副其實的家喻戶曉。
老天妒人。
宴言在二十六歲時拿到演藝生涯中第三座重量級獎盃,榮獲金鼠獎最佳男演員。作為出道十年的老前輩,面對榮譽董傳林寵辱不驚,帶著影迷的祝福馬不停蹄奔往劇組拍戲。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宴言戒驕戒躁,每一步都走得堅定有力。劇本上各種高難度的動作,他身體力行,斷了替身想賺他辛苦錢的念頭。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宴言在一場高難度的威亞戲中不慎從高空掉落,當場暈迷。
再醒過來,他就莫名成了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