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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頌!江頌!
……
「江頌!這呢!」
在一聲聲此起彼伏的「江頌」當中,耳聰目明的男生十分精準地分辨出了此時此刻他最需要的那個聲音。
順著聲音來的方向直直地望去,就見沈灼穿著一件黑白相間的大外套,正一邊蹦一邊極盡誇張地揮舞著手臂,像只興奮的企鵝。
混沌中的江頌頓覺眼睛一亮,而後壓低了帽簷卯足了勁兒衝過人流與鏡頭,朝著那個沖自己不停跳躍地男人快步而去。
記者們總是要比想像當中還更難纏得多。
一番熬戰後總算是抓住個空擋全身而退脫離苦海。
相較之下,這一套流程下來可要比世界賽的局勢有挑戰性得多。
「怎麼樣,還好吧。」
回到保姆車,沈灼扭頭看著坐在身邊喘粗氣的江頌,遞了瓶水過去:「你說你這是圖什麼,都讓擠成立繪了。」
「跟隊一起回來多好,一年365天都等了還差這兩天?」
江頌沒吱聲,有些粗暴地扯下了口罩和帽子丟到了一邊。
英俊帥氣的五官中尚有著幾分未完全擺脫的少年氣,眼神中略顯疲態卻依舊泛著澄澈的光芒。
十九歲。
那正是該光芒萬丈的年紀。
亮到哪怕是浸沒在黑夜當中也依舊遮掩不到分毫。
沈灼託著臉,總算可以放鬆下來的他笑盈盈地看著江頌,問出了一個俗套又沒什麼意義的問題:「拿了冠軍心情如何?」
「就那樣。」江頌幾乎是把「心不在焉」四個字寫在了臉上,氣都還沒喘勻就趕緊又迫不及待地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半點也藏不住那沉甸甸的心事。
不到十二點……
他應該還沒睡吧。
「就那樣?」沈灼樂了一聲,目光閃爍了一下卻很快又歸於了平靜,他並不意外江頌會有如此回答,「你就裝吧,最後一局我都能看出來要給你緊張壞了。」
江頌哽住,目光從手腕的錶盤上移開看了看沈灼,沒吱聲。
「知道銀竹有防護罩還要硬沖,」沈灼頭靠著窗子,一抬下巴,「真要是給玩脫了怎麼辦你想過麼?」
「還能怎麼辦,」江頌攥著手中的水瓶,軟綿綿地偎在椅背上,「辭職,退役,去工廠打螺絲,最壞也就這了,你橫不能因為這事要我命吧。」
話雖說得是誇張了點,但沈灼知道這其中多少透著點真心出來,笑了一聲不再接話了。
真的很懸……簡直就是在身敗名裂的邊緣走了回鋼絲。
到底是年輕人膽子大,若是放在四五年前沈灼還沒退役的時候叫他打出這樣的操作,他是萬萬不敢的,他寧可就這樣坐以待斃地被耗死,反正橫豎也是一打二,輸了也不丟人。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電競事業在這幾年中還是成長了很多的。
「去哪?」
舟車勞頓,沈灼不打算把比賽的話題進行下去了,扭頭看了看路。
機場高速這會兒車流量還挺大,看來凌晨落地的航班並不止這一趟。
「是先回基地休整一下還是……?」
「去杉野。」都不等沈灼把話說完,江頌就已經搶先給出了答案,像是已經等待了許久。
「我靠都十二點了你還去啊,」沈灼一愣,「明兒再說唄,這時候都該睡覺了。」
「不,就現在去。」
小孩子任性。
沈灼對江頌這一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索性撇了下嘴,對著前面司機道:「張叔,咱們下個路口下高速,去杉野區望江苑。」
「好。」
凌晨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