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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也是稀罕的美人，可是比起眼前這位來，又遜色了許多。

謝媽媽不由得有些擔憂起兩位小少爺的前景了，心裡思忖著，怨不得大夫人會讓自己留在新少奶奶身邊伺候，她必須得替兩位小少爺多看著點兒。

不同於雲燕，青雀以前見過衛蘅一面，那時候她還是老夫人院子裡的小丫頭，有一次何夫人帶著這位新奶奶上門，她在院子裡看見過，那時候她就已經是個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的姑娘了。

飯菜撤下去之後，過了許久，也不見陸湛回來，衛蘅也實在累了，便道：&ldo;你們先下去休息吧，念珠兒留下就行了。&rdo;

青雀和雲燕望了一眼謝媽媽，謝媽媽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三個人才一起退下，木魚兒也退了出去。

衛蘅對念珠兒道：&ldo;你留意著點兒，我歪一下。&rdo;

念珠兒點了點頭，替衛蘅調整了一下引枕，扶她躺下。衛蘅剛合上眼睛不久，謝媽媽就重新走了進來，&ldo;少奶奶，兩位哥兒纏著不肯放三爺走，三爺就在東跨院歇下了，讓奴婢來說一聲，請你也早些歇著。&rdo;

衛蘅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謝媽媽，若不是念珠兒碰了碰她，她都還回不過神來，陸湛給她臉色扇的這巴掌，可是夠狠的。

夜裡，衛蘅睜著眼睛，忍不住自嘲地想，她這輩子也不知是走了什麼運，兩次洞房花燭夜都過得這樣悽慘。算起來，上輩子那一次的洞房花燭還算是過得正常的。

此時，衛蘅也不由懷疑，或許根本就不是陸湛想娶她，她真是盲目樂觀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早就物是人非，陸湛前面已經有了一任妻子，還有兩個嫡子，官場又春風得意，心底哪裡還會有舊日情懷。

衛蘅在大床上滾了幾圈，眼淚就止不住流了下來，其實這些年她已經甚少流淚，只有去年再見父母和回京時才大哭了幾場。衛蘅一直都知道，眼淚解決不了問題。

可是在五月溫暖的夜裡，只要一想到陸湛，衛蘅鼻頭就會酸，眼淚像不值錢似地洇濕了軟枕。

早晨衛蘅睜開眼坐起來，想了想老太太教她的話，嫁進來就得心寬才能過好日子。

念珠兒和木魚兒，還有檀香兒都走了進來伺候衛蘅起床，三個人臉色都不好，想來昨天晚上她們也沒怎麼睡著。

念珠兒替衛蘅梳頭的時候，檀香兒就道：&ldo;姑娘。&rdo;

木魚兒道：&ldo;該改口啦，你以為這兒還是何家呢？&rdo;

何家的規矩輕，齊國公府可不一樣，檀香兒吐了吐舌頭，重新開口道：&ldo;少奶奶，今天早晨奴婢起來去廚房燒水的時候，都打聽清楚了，那位謝媽媽是前頭少奶奶的人。&rdo;

謝媽媽的地位也是尷尬，前頭的少奶奶去了，她自己又不想回楊家，但是兩位小少爺的屋裡有奶孃，她又插不進去，誰都知道伺候小少爺的活兒輕鬆又有前途。至於在衛蘅這兒，她身份就更是尷尬了，偏偏楚夫人卻把她指了過來。

衛蘅&ldo;唔&rdo;了一聲，&ldo;這幾日我這兒也沒有什麼要緊事，你們替我先熟悉熟悉府裡吧。&rdo;衛蘅讓念珠兒開了匣子給木魚兒和檀香兒一人裝了一荷包的銅錢。

衛蘅梳妝好時，天才微微亮，就著小菜用了一碗粥，就叫人把早飯撤了下去。

謝媽媽此時也領著青雀和雲燕進來了，垂手立在一旁道：&ldo;少奶奶，三爺和兩位哥兒過來了。&rdo;

因著衛蘅今日是第一次見陸湛兩個嫡子，所以她起身去了外間正堂的羅漢榻上坐下。

陸湛穿著一襲竹青暗忍冬紋袍子先走了進來，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出新婚的任何痕跡了。

衛蘅站起身，看著陸湛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