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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瞟他一眼,說:“祝領隊,你是怎麼教導我們的?”
祝子山笑著說:“考驗你一下。”然後嚴肅起來,“工作條令嚴禁這類事情。我們要牢記,我們都是國家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們以後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另外,我們只是過客,不能害了人家。”
華安安出神地望著煙雨朦朧的河面,心裡卻把自己珍藏心底的秘密回味一番。家鄉棋校的她,S市的美女,基地的一位美貌護士,豔若天仙的林虹雨,最後是這個普普通通的、人家想強加給他的毛丫頭。
他是河面上隨波逐流的落葉,身不由己,再好的風景也無暇欣賞。不知漂到何處才是落腳的家?
他想起家鄉的山山水水,慈祥堅強的母親,嚴厲寡言的父親,伶俐可愛的妹妹。他長長嘆息一聲,想家了。
費保定把兩人從睡夢中叫醒。
夜已深了,畫船停在湖州郊外的一條河道中,兩岸是寂靜的小街。船工都去岸上吃飯。管家領著幾個僕人,從街上挑回食盒,正往二樓上端送。
等船上安靜下來,祝子山和華安安打著哈欠從艙裡走出來,卻見費保定已經坐在桌前等候他倆。香香從食盒裡端出盤盤盞盞正往桌上擺放。
祝子山心裡一熱,連忙向費保定拱手作揖,感謝他的熱情招待。
吃飯時,祝子山注意到費香香端了一碗白飯,獨自去甲板上吃。他連忙招呼香香一起來桌上吃。費保定用驚異的眼光看著他。他才想起這是在清代,自己忘乎所以了。
吃完飯,費保定爽朗的問華安安:“去街上看夜景還是繼續下棋?”
華安安知道他不服氣,睡了一下午,可能想出了新手段,就說:“乾脆下棋吧,外面漆黑一片,也沒什麼好玩的。”
果然,費保定神態安詳,完全不像白天那樣浮躁急迫。甫一落子,便開始長考。
華安安搖搖頭,心想,現代棋的先進理論,對古棋佔著壓倒性優勢,古棋失敗的宿命是必然的。憑你怎麼兇猛,也只是籠中的老虎。眼界的侷限是先天性的缺陷,沒有辦法更改。
他心裡對費保定有了一絲憐憫,但在棋盤上絲毫不敢放鬆。
這盤棋下了很久,兩人完全沉迷在棋局中,船工回到船艙也沒有引起他倆絲毫的注意。夜深人靜,只有管家提著燈籠不時四下檢視。
棋下到後半夜,費保定神情黯然,終於長嘆一聲,默默地開始收拾棋具,他不下了。“論起角力,你不如我,但是提前搶佔局勢要點,我自愧弗如啊。”他滿眼血絲,苦笑著說。
第四十六章 姻緣是個難題
第二天早晨,大霧瀰漫,船隻無法航行。
劉仲翁沒有辦法,就陪著他的夫人太太們,在丫鬟僕人的簇擁下,去湖州南郊的寺廟拜佛燒香。
祝子山現在搞明白了,人家答應他們坐順風船,但是並不管飯。天剛亮,他就跳上岸去買早點。
華安安和費保定在各自船艙裡呼呼大睡。一個心無牽掛,睡的舒服自在;一個事多煩亂,睡的極不踏實。
中午,雲開霧散,劉仲翁吩咐開船,今夜務必趕到無錫。船工們吵吵嚷嚷,嫌路程趕得太急。劉仲翁和管家商量一下,對船工們承諾,只要一口氣趕到無錫,每人發五錢銀子的賞錢。於是,運河兩岸的人們看到,一隻畫船像被火燒著屁股的蜈蚣,箭似的衝入太湖,轉瞬間就消失在茫茫汪洋中。
江南水鄉,河道四通八達。運河航線由杭州起始,一般走蘇州,再到鎮江,橫渡長江,由瓜州渡口進揚州水道。
劉仲翁著急回揚州,選了一條直路。由湖州進入太湖,直接走無錫到鎮江這條路。
祝子山留意著路途中的一切,他擔心回來的路徑。自從淪落在這裡,他心態失衡,遇事經常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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