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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失敗者。這也不奇怪,實驗員百分之七十的損耗率,能返回的都是運氣極佳。華安安忘了估算一下自己的運氣。
他不甘心,但也只得認命。只上午一盤棋的工夫,就使得返回基地的時間由12小時變成8760個小時。
“祝領隊,多虧你早早就讓陳寶鄧堅走了,萬一拖延到現在,咱們這次就全軍覆沒了。”
“想起來就後怕。”祝子山說,“我的感覺總是很準。就擔心下棋會出現意外,沒想到怕啥來啥。”
華安安苦澀地笑了,說:“我是不信邪,事事都想趕巧,事事都趕不巧。留下來陪你,也不錯,省得你孤獨一人,失去信心。”
祝子山笑著說:“你下棋的時候,我都打聽了。縣城西郊山腳下,有空房出租,還有野生大魚塘。我已經準備釣一年的魚。”
一些苦力湧到軍官跟前,央求他放自己回家去。得到的答覆是軍官手中的鞭子。
幾個苦力把辮子一甩,繞到自己脖頸上,大咧咧喊道:“大不了今晚不回家,到窮人居喝他一宿。”
一箇中年書生模樣的人用扁擔挑起自己的書箱,說:“走吧走吧,瞧這樣子捉不到山賊,今夜界溪市也不得安寧。肯定要挨個查驗路引,少不了挨耳刮子,還是去縣城的好。”
這句話提醒了祝子山。“路引”是個重要憑證,類似介紹信。沒有路引,會被當做流竄犯抓起來的。
他又看看時間,距離副發射器啟動不到8個小時。照華安安現在的體能,從現在走回中繼基地,至少需要三四個小時。回去後還要做清腹和藥物準備,時間已經很倉促。
他痛惜地看看華安安,說;“鄧堅陳寶大概已經清腹完畢,正在結紮辮子和藥物準備。”
華安安無奈地看著遠方張橋畔的方向。“我想好了,現在回不去,那就一年後再回去。留在這裡,無非看不成電視、上不了網。”
祝子山哀嘆一聲,說:“再等一會吧。不能放棄一絲希望。”
兩人站起身,在三岔路口閒逛,一邊注意警戒線上的動靜。
張橋畔方向走來一隊士兵。街上的人都踮起腳尖,想看清隊伍裡有沒有被捉的山賊。等隊伍走近了,帶隊的軍官對警戒線的軍官說:“大人有令,今晚界溪市封堵路口,誰也不準通行。等會開始盤查路引,沒有路引的統統押到縣衙等候甄別。”
祝子山一揪華安安的衣袖,說:“壞了,咱們沒有路引。”
華安安問路引是什麼東西。祝子山給他介紹了路引的重要性,說:“看來,咱倆只有去縣城躲避了。”
眼見紅日離西山只有一尺高,華安安徹底失去了希望。從現在開始,他必須面對全新的生活。“好吧,只好回雲海樓找田家人去了。”他苦笑著說。
他原打算任務完成後,回一趟老家,再去定鼎俱樂部辦理手續。落到現在的境地,只能延後一年了。
兩人哭笑不得,找了一輛馬車,離開界溪街。
回到雲海樓,天色漸漸暗了。店夥計正擎著竹竿,把店外的燈籠挑下來,點燃蠟燭,再一一掛上去。
華安安和祝子山對視一眼,搞不清田家的包房退了沒有。正在猶豫,一位客人扶著門框歪歪扭扭走出來,腳被門檻絆了一下,頓時撲倒在地,哇哇大吐起來。
華安安仔細一看,竟然是陳好逑老先生,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他心裡一喜,連忙和祝子山上去攙扶。田爺從門裡搖晃出來,一眼看見華安安,伸手就抓住華安安的肩膀,怪叫道:“華先生!你可是田家大功臣啊。我找的你好苦。”
華安安看他喝醉了,便伸手扶住他。田爺不住聲的大叫:“華先生回來了,弟當敬你三倍。”
樓裡酒席上的人,但凡能站得起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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