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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潛少爺,這些事情,真的都是陳季賢和陳淇父子所為,我不過是受到脅迫才不得已的做了些錯事,如今已經悔悟,願意在老太爺面前指認他們!”
“有其是那陳淇,他不懷好意,想要以神仙藥制住少爺你,我苦苦相勸,他卻完全不顧骨肉至親,當真是人間禽獸!”
“這陳淇還妄圖染指大小姐,做那禽獸不如之事,更想要幫助他的父親去掌控陳家,暗害老家主,還曾經計劃想將您和您父親一網打盡,當真是壞事做絕,禽獸不如!”
行進中,鄒古也漸漸恢復了口齒,開始嘗試著與陳潛交談,奈何陳潛只是趕路,對他的話語毫不理睬。
本來,作為陳淇的心腹,有些事情縱使身死也不該透露的,但鄒古親眼見到陳潛殺人的兇威,滿眼鮮血,早已嚇破了膽。而且,不真正面對死亡,任何人都不知道自己會表現出何種摸樣。
距離目的地越進,鄒古心中越急,他此時性命操於人手,當然不敢故弄玄虛,否則縱然僥倖一時,但也怕陳潛找不到陳淇惱怒之下會殺他洩憤。
可是,指明瞭真實道路,他又怕到了地方,被陳淇記恨,依舊難逃一死,因而這路上就開始轉動心機,思索脫身之計。
這人有的時候就很奇怪,當鄒古將陳淇父子當成靠山的時候,那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助父子倆成事,可一旦靠山成了威脅,他就立時想要藉助陳家家主陳震涼的手,置陳淇父子於死地,好似不共戴天的仇人。
至於指認、揭發,到底有幾分作用,倒不在他考慮之內了,這不過是溺水者的掙扎罷了。
歸根結底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但很可惜,他的這番算計終究只是是無用功,因為他碰上的是陳潛。
陳潛已經停下了腳步,他來到了此行目的地。
其人站立於一座屋子的房脊上,隔街遙望對面酒樓二層上,幾名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嘴角掛上冷笑。
“看起來,陳淇的吟詩作對進行並不順利。”
一邊說著,他的視線落到了身旁的鄒古身上。
那兩道目光,令後者遍體生寒,嘴唇哆嗦著,蒼白起來,彷彿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在這一刻,他無限後悔,後悔自己會給陳淇提出那個主意,後悔和陳潛作對!
“我……我以後真的不會再害人了……”
人間,沒有後悔藥。
………………
文書樓是一家西州的酒館。
酒館二樓,精雕細琢的桌椅整齊排列,桌上不光有杯盞盤碟,還擺放著文房四寶,樓層四周沒有牆面,是用一根根細長堅韌的圓木頂起來的,邊緣被圍欄隔著,站在二樓的人,能夠憑欄而望。
這是模仿中洲腹地酒樓閣塔。
佈局獨特,再加上老闆的得利經營,這兒漸漸成了城中富家公子哥們聚集的場所。
平日裡有不少人在這裡吟詩作對,學文人潑墨,仿騷客豪飲,倒也算別有一番景緻。
只是今日,這風雅之地卻是一派劍拔弩張的摸樣。
“劉武元!你不要囂張!我這次沒能闖營成功是不假,不過這並不代表本公子就真的技不如人!”
陳淇一臉冷峻的站在二樓中央,嘴中話語鏗鏘有力。
在他身前,則是幾名衣著打扮頗為華貴的年輕男子,為首一人一臉陰笑,聞言搖了搖頭:“陳淇啊陳淇,說大話誰不會?你以前整日裡眼高於頂,言必稱修為,可這真的做起來,哎喲,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劉武元身後的幾名公子哥鬨笑出聲。
“劉武元!”陳淇臉上佈滿陰霾,咬緊了牙關。
“怎麼著?怕我傳出去啊?不想讓我傳,就把仙藥的生意讓出來!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