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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旁邊的一塊大石道:“早擺上了。”又把自己魚簍裡原先釣的兩條魚放回潭裡,道:“咱們釣到老太君傳飯,看誰釣的最多,最少的叫她做個東道,咱們佛誕日約了寺裡吃齋飯去。”
姊妹幾個都說好,各回原處屏息斂氣的釣了起來。清芬先上了一條鯽瓜兒,清芷也跟著得了一尾筷子長的草根,廷瓏半晌不見咬鉤,知道那魚是野生的,不如家養的傻又貪吃,就到水邊上去撿了兩片葦子葉,順著鉤退到絲線上,又換了新餌,果然再沉鉤不多時就起出個活蹦亂跳的大白鰱來,清芳看她們三個都有了就急得不行,誰知越急,魚鉤亂晃,那魚兒精乖,越不肯靠前,釣到老太君使人來傳飯,還一條也沒得。姊妹幾個檢查魚簍,都道清芬最多,清芳因沒釣著,叫她做佛誕日的東道,幾個又將簍子裡的小魚都放了,剩下大的叫送到廚房去晚飯加菜。
姐妹幾個去老太君房裡吃了中飯,又一徑帶著丫頭去園裡頭逛,到挽香洲見方維儀正看著婆子丫頭們收拾庭院,擦抹桌椅;預備茶酒器皿。上前請了安,廷瓏問道:“二舅媽用了午飯沒有?忙的什麼似的。”方維儀就笑道:“正用著,就有回事的說桌椅圍屏不夠使,又來看著他們搬傢什。”便叫她們別在這玩,看搬東西的碰著。廷瓏幾個就帶著丫頭順著路去花蹊折鮮花插瓶,晚上廷瓏就歇在清芳房裡。
第二日一大早姚氏先來,過了辰時就賓客如雲而至,接了親戚女眷在內堂招待,只見滿室珠環翠繞,環佩叮噹。廷瓏姊妹幾個在後堂下棋猜枚玩耍,但有本家親戚要見就請出去行禮,一上午不知請了多少安,作了多少揖。
等到園裡開宴,她們姊妹幾個就商量著仍去釣魚,躲清淨。於是只說去解手,也不叫人跟,悄悄的去了假山後面,拿出鋪陳的東西,坐釣起來。廷瓏昨晚上教給清芳如何下餌,怎樣綴了葦葉哄魚兒,清芳一試果然好用,十分興頭,圓溜溜的眼睛瞪得貓一樣,直勾勾的盯著水面,清芷就做手勢叫廷瓏和清芬看,三人都掩袖偷笑。
廷瓏釣了一個時辰,坐的腿痠,正要招呼姊妹們回去,忽聽後面假山上亭子有人對話,先是品評園中景緻,慢慢說到姚家如今顯赫。就有其中一個問道:“今兒出來請安的那幾個姑娘,有個穿耦合色的身量高些的是幾房的?”
廷瓏幾個在下面聽就知道說的是清芬,清芬也紅了臉,悄悄做手勢給她們,廷瓏幾個就輕輕收起釣竿,躡手躡腳的躲在假山下面開的一個放東西的門洞裡。
就聽另有人笑道:“莫不是惦記你家權哥兒的婚事?那個卻不行了,說是已經許了慶安侯家裡。”問的就詫異道:“慶安侯家裡幾位公子不都結親了嗎?”
另一個就道:“還有個庶出的兒子,他家光嫡親的就五六個,旁人多不大知道,聽說是不大受家裡寵愛的。”
廷瓏就見清芬臉上紅的要滴下血來,伸出手去握她胳膊。
又聽上面兩個人說:“姚家這一輩還有兩個姑娘沒下定,一個十四一個十一,今天一見都是不錯的。那個身量未開的是二房的,現二房奶奶方維儀管著家,可惜二房沒有功名,也不能襲爵,三房的那個大些,小小年紀已是通身的氣派,她老子又做著糧道,怕是不易求。”
問的那個就嘆道:“十四這個還罷了,十一的小了些,我們權哥如今十六,怕人家嫌大了些。”又問:“還有個身量小些的穿鵝黃的是誰家的孩子,我瞧著怪伶俐的?”
廷瓏聽說到自己更把耳朵立了起來。
就聽那知情的說:“那個穿鵝黃的卻是禮部侍郎張英府上的小姐,她娘就是姚孫森的嫡親閨女,家中現養著兩位哥兒和這一位小姐。大公子已經成家,聘的就是前朝何閣老那一脈的小姐——他們原是同鄉,又是老親。二公子今年才十四,聽說極聰明勤奮,其他倒不清楚。這一位小姐我卻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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