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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宗文冷冷插話道:“你們知道那場子是誰罩的麼?”
“誰?”
“名頭掛的是黃侍郎的產業,實際是周也牧他爹的場子。”
這話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拋,澆得眾生各自嘆息。
周也牧是地甲班的老大。
國子監分班制度以天為文,以地為武,分別培養文監生和武監生。大宋自太祖皇帝開國以來崇文抑武,天甲班的學生也自然瞧不起地甲班的學生,兩班時有摩擦。地甲班以練武功修習兵法為主業,學生自然個個拳腳了得,衝突的時候,天甲班的學生往往難免吃虧。
周也牧作為地甲班毫無疑問的老大哥,在幾個武監生班級裡地位尊崇,此人也罩手下小弟,若是哪個武監生被天班的人欺負,周也牧便會率領一眾兄弟跑到對方班級門口掠陣,讓那人自選群毆還是單挑。
如此一來,天班在國子監內雖然更受重視,私底下卻倍受地班欺壓。
有人嘆道:“唉,那就麻煩了。”
“不過是是鎮國將軍的兒子,就讓你們幾個怕成這狗屎樣,”陳亮鄙棄道,“我早上起來佔了一卦,明天正適合出遊,不敢去的是孫子。”
眾生都不肯承認自己是孫子,美色當前,都紛紛表態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趙丹鳳暗自嘆息,只覺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沒個好東西,縱便是霍容那樣的人物,竟然也有說謊騙人的時候。頓時心寒異常,扭頭便走。
偏巧陸見歡不知何時已經瞧見了她,敷衍完眾人趕上來,把她扯到樹下:“一起去。”
趙丹鳳氣極無語:“你說你要請我逛窯子?”
“有個真理你還不知道。”
“娶妻娶賢納妾納色,賢色兼備則為女中上品。你莫看我們男人下聘時計較女子的門第出身節操,把燈一吹,自然還想要枕邊人百媚千嬌,讓人慾罷不能才好,”陸見歡微微一笑,道,“你要能學到花倌取悅男人的伎倆,霍容自然離不了你。”
趙丹鳳冷笑,反問:“為什麼這樣熱心幫我?”
這麼久以來,她對陸見歡這種過度的關心和熱情,並不是沒有懷疑的。
而是心中總願意相信,他並不是一個很壞的人。
此刻她卻誰也不信了,連霍容都會說謊,這世間還有誰能信任?
陸見歡抱臂,舌頭把牙籤從左頂到右邊,他正在思考如何給出一個有力而合理的答案,忽聽趙丹鳳驚詫道:“難道?”
“嗯?”
趙丹鳳小退一步,指著他鼻樑骨:“難道你喜歡我?”
“噗!”陸見歡把牙籤拈出來往後一拋,哈哈大笑,“你這幅自信的樣子……我還真的蠻喜歡,哦不,簡直愛到死。”
趙丹鳳一窘,仍有些懷疑:“我警告你,有什麼不合適的念頭趁早打消,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你也不準喜歡我,聽到沒有?”
她堂堂公主,豈能和流氓匹配,這廝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陸見歡聽了微笑:“好,那我以後便不喜歡你了。”
“什麼?”這話不但沒有取悅她,反似火上澆油,“說不喜歡便不喜歡了,你們男人還有沒有節操?”
“就是沒節操,才會喜歡你,”陸見歡將她抵在樹幹上,“你以為,天底下哪個男人,會願意把自己心愛的女人交給別的男人。”
心愛的女人?
……
趙丹鳳腦海嗡嗡亂成一片,流光穿過樹蔭的縫隙灑下,遠處監生們嘻哈喧嚷之聲傳來,樹梢偶爾幾聲翠鳥婉啼愈發清晰,清風和夕陽一併退得很遠,眼中人的影像宛若初見,痴狂、迷糊、瘋癲、陌生、美到危險。
先生捉姦綺雲樓
“噯,說實話,你看不出來我忍